永巷(1)尽头房屋已是十分矮小,是地位低下宫人杂居地方。再往前越走越是荒凉,竟像是到久无人烟之处。渐渐看清楚是处宫殿模样,极大,却是满
浣碧皱眉,嫌恶道:“余氏很是泼辣,砸毒酒,形同疯妇,在冷宫中破口大骂小主,言语之恶毒令人不忍耳闻!”
慢慢坐直身子,抚平鬓角道:“她还有脸骂?凭她这骂下去恐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余氏口口声声说自己受人诬陷,并不知自己为何要受死。”
站起身,伸手让浣碧扶住手,慢里斯条道:“那你就陪走趟冷宫,也叫她死得明白,免得做个枉死鬼!”
浣碧惊,连忙道:“冷宫乃不祥之地,小姐千万不能去!何况余氏见您肯定会失控伤害您,您不能以身涉险!”
独自倚在暖阁里间贵妃榻上,只手支着下巴歪着,虽是懒懒,却也没有丝睡意。只觉得头上枝金簪子垂着细细几缕流苏,流苏末尾是颗红宝石,凉凉冰在脸颊上,久却仿佛和脸上温度融在起,再不觉得凉。正半梦半醒迟钝间,听见有小小声音唤:“小姐,小姐。”
渐渐醒神,是浣碧声音在帘外。并不起来,懒懒道:“什事?”她却不答话,心知不是小事,抚抚脸振振精神道:“进来回话。”
她挑起帘子掩身进来,走至跟前方小声说:“冷宫余氏不肯就死,闹得沸反盈天,非嚷着要见皇上面才肯断。”
摇头,“这样垂死挣扎还有什用。那皇上怎说?”
“皇上极是厌恶她,只说‘不见’。”
凝望着窗纱外明灿灿阳光,理理裙裾上佩着金线绣芙蓉荷包流苏,道:“不能再让她这胡闹下去,叫上槿汐与同过去。”
浣碧知心意已定,不会再听人劝告,只好命人备肩舆与槿汐同跟过去。
冷宫名去锦,远离嫔妃居住殿阁宫院,是历代被废黜嫔妃被关押地方,有剥去锦衣终生受罪之意。有不少被废黜嫔妃贵人因为受不被废后凄惨冷宫生活,或是疯癫失常或是自尽,所以私下大家都认为去锦宫内积怨太深,阴气太重,是个整个后宫之中怨气最深地方。常有住近宫人听到从去锦宫内传出永无休止哭泣呜咽和喊叫咒骂声,甚至有宫人声称在午夜时分见到飘忽白衣幽魂在去锦宫附近游荡,让人对去锦宫更加敬而远之。
坐在肩舆上行良久,依旧没有接近去锦宫迹象。午后天气渐暖,浣碧和槿汐跟在肩舆两侧走得久,额上渗出细密汗珠来,不时拿手帕去擦。抬着肩舆内监却是步伐齐整,如出人,行得健步如飞。吩咐道:“天气热,走慢些。”又侧身问槿汐:“还有多远?”
槿汐答道:“出上林苑,走到永巷尽头再向北走段就到。”
“回皇后没有?”
“皇后这几日头风发作,连床也起不,自然是管不这事。”
沉吟道:“那就只剩华妃能管这事。只是华妃素日与余氏走极近,此刻抽身避嫌还来不及,必然是要推托。”
“小姐说是,华妃说身子不爽快不能去。”
挑眉问道:“李长竟这没用,几个内监连她个弱女子也对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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