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美人还犹豫着不敢动,眉庄与和陵容急急赶过去,齐呆在那里。果然是丽贵嫔,还有几个侍奉车辇宫人吓得软瘫在地上连话也不会说。华妃站在她身旁厉声呵斥,却止不住她尖叫。车辇停在永巷路边,丽贵嫔蜷缩在车辇下,头发散乱,面色煞白,两眼睁如铜铃般大,直要冒出血来,声接声疯狂尖叫,仿佛是见到什可怕物事,受极大惊吓。
随后赶到史美人见丽贵嫔情状,霎时变得面无人色,几个踉跄跌,背靠在宫墙上,惶恐地环顾四周,“她来?!是不是她来?!”
华妃本已又惊又怒,听得史美人这样说,再按捺不住,几个箭步过来,朝史美人怒喝道:“再胡说立刻发落你去冷宫!”口中气势十足,身体却禁不住微微颤抖。华妃转身指着丽贵嫔对身边内监喊道:“站着干什!还不给本宫把她从车下拖出来!”
众人七手八脚去拉丽贵嫔,丽贵嫔拼命挣扎,双手胡乱挥舞,嘴里含糊地喊着:“不是!不是!药是给你弄来,可是不是教你去害甄嬛……”
华妃听她混乱狂喊,脸色大变,声音也失腔调,怒喝道:“丽贵嫔失心疯!还不给本宫拿布堵她嘴带回宓秀宫里去!”华妃声令下,忙有人急急冲上前去。
是如今闹人心惶惶。”看向华妃身后道:“听闻曹容华素来胆大,要是们有她陪伴也放心些。咦?今日怎不见曹容华?”
丽贵嫔出声道:“温仪帝姬感染风寒,曹容华要照顾她,所以今日没能来向皇后请安。”
华妃盯着,浅浅微笑:“婉仪心思细密,想必是多虑,婉仪自己要多多放心才是。做亏心事,才有夜半鬼敲门。”
是声音像是从腔子逼出来似不真实,幽幽缕呜咽飘忽:“娘娘说是。要是她知道谁教她走上死路恐怕怨气会更大吧。”
丽贵嫔脸色微微发白,直瞪着道:“甄婉仪,你……你声音怎?”
眉庄见机不对,往华妃身前拦,道:“华妃娘娘三思,此刻出什事还不清楚,娘娘应该把丽贵嫔送回她延禧宫中再急召太医才是,怎要先去宓秀宫?”
华妃缓缓神色道:“丽贵嫔大失
兀自浮起个幽绝笑意,也直瞪着她,恍若不知:“贵嫔娘娘说什?可不是好好。”抬头看看天色,拉眉庄、陵容袖子道:“快走快走,天那黑。”史美人被语气说害怕,忙扯们向华妃告辞。
陵容与眉庄对着华妃赧然笑,急匆匆走。
下过雨路滑难行,加上夜黑风大,行人走极慢。天色如浓墨般沉沉欲坠,连永巷两侧路灯看着也比平时暗淡许多。
风哗哗地吹着树响,有莫名诡异,陵容与史美人不自觉地靠近和眉庄。不安地瞧眼眉庄,忽听得前方数声凄厉惨叫,划破夜深人静永巷,直激得所有人毛骨悚然,四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去看个究竟,仿佛连头皮也发麻。
那声音发狂似尖叫——“不是!不是!与不相干!”把扯眉庄手道:“是丽贵嫔声音!”转身推身后小允子,对他道:“快去!快去告诉皇后!”小允子得令立刻向凤仪宫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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