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点头,凌容性情隐婉如水,这位嫂嫂却是爽朗性子,顾盼间
玄凌怕这样郁郁伤身子和腹中孩儿,千方百计要博笑,送好多新鲜玩意儿来,又命内务府寻只白鹦鹉给解闷,并允三日后让新婚哥哥带嫂嫂来宫中相见。
三日之期很快到。
这日早哥哥见过驾,便带嫂嫂薛茜桃来宫中。
哥哥与嫂嫂知新晋莞贵嫔,所以见面便插烛似请下安去:“贵嫔娘娘金安。”
眼中热,迅速别过脸去拿手绢拭,满面笑容,亲手搀他们起来,道:“难得来回,再这样拘束见外岂不是叫难过。”
程度,才好动刀除去。由着它发作好,烂得越深,挖得越干净。”见眉庄微微沉思,于是顾左右而言他:“姐姐近来仿佛对皇上很冷淡样子。”
眉庄淡漠笑:“要怎样婉媚承欢呢?皇上对不过是招之即来,挥之则去而已。”
慢慢沉静下笑容,只说句:“没有皇上恩宠,姐姐怎扳倒皙华夫人?——越无宠幸,越容易被人轻贱。姐姐是经历过人,难道还要妹妹反复言说?”
她妙目微睁,蕴缕似笑非笑影子,道:“你很希望得宠?”
四月末天气风有些热,连花香也是过分甜腻,株雪白荼蘼花枝斜逸在窗纱上,开到荼蘼花事,春天就这样要过去。屋中有些静,只闻得鹦鹉脚上金链子轻微响。眉庄盏中碧绿茶汤似水汪汪汪上好碧玉琉璃,盈盈生翠。心下微凉,片刻才道:“难道希望看你备受冷落?”静静,“姐姐近日似乎和生分不少,是因为有身孕让姐姐伤心?”
接着又命人赐座,问:“爹爹和娘亲都还好吗?”
哥哥道:“爹与娘都安好,今日进宫来,还特意嘱咐为兄替两位老人家向娘娘问安。”
眼圈儿红,点点头:“在宫中什都好,爹娘身子骨硬朗就放心。哥哥回去定要嘱咐爹娘好生保重,也心安。”
嫂嫂又请个安:“都是托娘娘洪福。爹娘听说娘娘有身孕,又新封主子,高兴得不知怎才好,娘在家中日夜为娘娘祝祷,愿娘娘举得男。”
仔细打量这位嫂嫂,因是新婚,穿色缕金百蝶穿花桃红云缎裙,人如其名,恰如枝红艳艳桃花。并不是出奇美艳,只是长得团喜气,宜喜宜嗔,十分可亲。
眉庄摇头:“并没有,你不要多心。”她说:“和你还是从前样子。你说话记在心上就是。”
送眉庄至仪门外,春光晴好,赤色宫墙长影横垣,四处芍药、杜鹃开如锦如霞,织锦般光辉锦簇,眉庄穿着胭脂色刻丝桃叶锦衣走在繁丽景色中,微风从四面扑来,无端觉得她背影凭添萧索之姿,在渐老春光中让人伤感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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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年五月间都要去太平行宫避暑,至中秋前才回宫。今年为着民间时疫并未清除殆尽恐生滋扰,而战事结束后仍有大量政务要办,便留在紫奥城中,也免和杜良媛怀胎之中车马劳顿。
淳儿死让许久郁郁寡欢,眉庄除奉诏之外不太出门,陵容倒嗓子更是不愿见人,鲜少来这里,惟有敬妃,还时常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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