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才知道,皇上气得不得,已经让皙华夫人和去查。皙华夫人最是雷厉风行,想来不出三日就会有结果。”
敬妃依旧叹息:“那如意糕上洒许多糖霜,那颜色和夹竹桃花粉几乎样,以致混许多进去也无人发现。这样机巧心思,真难想象会是悫妃做。她平日里连蚂蚁也不会踩只,可见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正说话间,小允子进来,见敬妃也在,忙擦擦额头汗,规规矩矩请个安,这才说话:“悫妃娘娘殁!”
愣,与敬妃飞快对视眼,几乎是异口同声:“什?”
小允子答:“刚刚外头得消息,皙华夫人去奉旨去悫妃宫中问恬嫔小产事,谁想进内殿竟发现悫妃娘娘脖子吊在梁上直晃荡,救下来时已经没气儿。听说可吓人呢,连舌头都吐出来……”
中钉——你也知道,皇上本来就少去悫妃那里,难得去次就让她请走,能不恼她?加之皇上现在膝下只有悫妃这个皇子……”敬妃不再说下去,只是用手指捋着团扇上垂下樱红流苏。
敬妃所说也在情理之中,何况后宫众人大概也都是这样看。本还有些怀疑,蓦地想起那日在皇后宫中,扑出伤人松子即是来自悫妃怀中,不由得也信八分。
低头默默,道:“恬嫔是也太张狂。兔子急还咬人呢,别说悫妃。如今她孩子还没生下来就这样目中无人,万生下皇子,悫妃与皇长子还有好日子过?可见为人还是平和些好。”
敬妃深以为然,“何况她这次能晋封为嫔,听陆昭仪说是恬嫔自己向皇上求来,说是怀着男胎所以胎动才如此厉害。”
微微吃惊:“果真?那也太……”
小允子描述得绘声绘色,话音还未落下,敬妃已经出声阻止:“不许瞎说,你主子怀着身孕呢,怎能听这些东西?!拣要紧来说。”
小允子咋咋舌,继续道:“听悫妃身边宫女说,悫妃娘娘半个时辰前就打发他们出去,个人在内殿。如今皙华夫人回禀皇上,已经当畏罪自裁论处。”
心下微凉,叹口气道:“可怜皇长子,这样小就没有母亲。”
敬妃看着从窗外漏进地上点点日光,道:“当真是可怜,幸好虽然没有生母,总还有嫡母和各位庶母,再不
敬妃杏眼微阖,长长睫毛微微覆下,她语气低沉中有些轻松:“说实话,其实恬嫔这胎除上面,没有人真心盼她生下来。悫妃使她小产,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拍手称愿呢,也是她为人太轻狂。”
敬妃很少说这样露骨话,她没有孩子,恬嫔也不会与她有直接利害冲突。今朝这样说,大抵也是因为平日里不满恬嫔为人缘故。
然而她话在耳中却是极其刺耳。仿佛在她眼中,也是盼着恬嫔小产那个。可是暗地里扪心自问,听到恬嫔小产是那刻,竟是也有丝快意。甚至没有去关心她生死,只为玄凌关切她而醋意萌发。或许潜意识中,也是和敬妃她们样厌恶着她,甚至提防着她孩子降生后会和孩子争宠。
黯然苦笑,难道心,竟已变得这样冷漠和恶毒?
半日才醒过神来,道:“皇上已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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