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忍俊不禁道:“乱世用重曲,如今天下太平昌盛,战祸不起,自然是以宽容之道休养生息为要。”
顺着他话头道:“宁为太平犬,不作离乱人。可见天下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全是托皇上仁慈之心。可是如今对外宽而对内苛,又是如何说呢?”停停,含迷蒙样愁思,极轻声道:“槿汐入宫早,在臣妾身边服侍时常常说起当年纯元皇后施惠六宫恩泽。说句犯上冒昧话,臣妾很想知道,若纯元皇后还在,今日李长与槿汐之事该会如何处置呢?”
他神情微微愕然,深黑色眸中似闪着幽异火苗,盯着道:“槿汐和你说起过纯元皇后事?”
被他看得心中发毛,脸上却分毫不也露出来,只坦然道:“槿汐在先皇后入主中宫前就在宫里伺候,虽然不得在先皇后跟前侍奉,然而每每说起先皇后,总道她宽柔待下,深得人心。”
玄凌突然握住手臂,顺着光滑蚕丝明羽缎衣袖倏然滑下牢牢握住手指。他似乎是望着,眼神却有着空洞伤感,茫然看着远处,喃喃道:“若柔则还在…”
。”
心中霎时刺,想到纯元皇后之事,满心不自在起来,更怕他想起往事不快,只柔声笑道:“臣妾倒觉得东坡好福气,前有正妻王弗,续弦王闰之是王弗堂妹,又有爱妾朝云患难与共,当真是男子中娇妻美妾典范。”话锋转,只笑盈盈望着玄凌道:“只是论起娇妻美妾来,又有谁比得过皇上呢?”
玄凌“哧”地笑,面色转晴,“朕当你要说什,原来又是拿朕打趣儿。”他走近身边,接过浣碧手里在梳子,扶住肩低柔道:“那朕也效仿东坡,为朕朝云篦篦头发罢。”
他手势很轻柔,齿梳划过头皮有点酥麻痒。闭着眼睛道:“皇上方才进来时仿佛很高兴,有什高兴事情能说给臣妾听听?也好叫臣妾也同乐乐。”
玄凌微笑道:“嬛嬛果然心细如发。早朝时候大臣们上奏章,说起今秋钱粮颇丰,百姓们都安居乐业,朕听也高兴。早起又去看徐婕妤,燕宜平时沉默寡言,偶尔说起几句来,倒很入情入理。”
涩然微笑,反手握住玄凌手,他手指冰凉,唯有掌心热带着灼人温度。软语安慰道:“臣妾想当今皇后是纯元皇后亲妹妹,彼此性情自然是路。虽然皇后要以槿汐和李长之事惩
莞尔轻笑,“徐婕妤与皇上说什叫皇上这样高兴呢?臣妾听闻徐婕妤满腹读书,想必说话也极得体,只是无缘亲近罢。”
玄凌道:“燕宜性子寡淡,很少与人亲近。如今怀着身孕不便走动,更是不大与人见面。不过来日论起儿女之事,你们倒有很多话说。”
“皇上打算得好长远。”谦谦微笑着道:“皇上素来以仁孝武功治理天下,政事清明,举措得当,不惑于外亦不愦于内,才有今日百业昌盛,百姓安居局面。然则皇上以为天下太平,是刑法严苛有效呢?还是仁厚宽和为要?”
玄凌抚着下巴笑道:“嬛嬛这是要考较朕为君之道?”
微笑出柔美弧度,“嬛嬛怎敢说考较二字,不过是请教罢。”佯装揖到底,唱到:“还请先生指教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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