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顿时警觉,眸中掠过点锐利星火,旋即道:“淑妃揣测也有道理。”
太后唤过芳若,“你来说。”
芳若欠欠身道:“奴婢奉太后之名追查,那日景春殿中切事物奴婢都检查过没有可疑,结果在殿后小院里看见倒着焚半香料,那灰烬中便有此物。奴婢请太医查看后又问景春殿侍女,皆说鹂妃雅好制香只是所有香料都由她自己保管,连宝莺、宝鹃两个心腹
太后素来最恨傅如吟以五石散引诱玄凌,面上微微搐,以见森然之色。
玄凌怔怔之下,诧异道:“有毒无毒?”
太后道:“无毒。”
玄凌微微松口气,“母后,或许容儿时糊涂,也是为留住朕。”
“你可知道哀家是从哪里寻到这些?”太后扣住手指,“哀家很是疑心,皇帝你酒量不差,怎会喝些酒便情动不能自制?安氏有孕你是知道,即便欲行周公之礼也不会太过放肆,为何你如此不分轻重?而安氏明知自己有孕,为何也不拒绝?于是哀家让竹语去查,结果在宫女倒掉那日剩余香灰中找到这个。”
。”
玄凌不知何意,只得答“是”,道:“儿臣有时忙天,喜欢听她唱唱歌说说话,她调香有百余种,各有提神愉心之效。”
太后话锋转,“哀家有句私话问皇上,安氏不是绝色,宫中歌舞不下于她之人也不少,皇上怎地如此喜欢她,留恋不已?”
玄凌面孔红,在座嫔妃都不免有些醋意,唯皇后端然而坐,欠身道:“大约是她性情温顺吧。”
太后淡淡笑,“竹息,给皇上看看这个。”孙姑姑手心摊开,露出颗米珠大小粉色香饵,似是没有烧尽样子。太后不急不缓地开口,她声音像是九霄云空骤然划过道闪电,“鹂妃殿中凝露香真是好东西,似百花清新。而这颗妙东西,更当真是个宝贝。”太后看着贞妃,眸中闪过丝悯色,“贞妃,你若有这小点东西,便也能留住皇上心。”
德妃忙笑道:“太后勿要动气,鹂妃年轻不懂事,太医向说她胎气稳当,又有五个月身孕,想来无妨。时胆大……”
皇后亦道:“孩子终究是自己,想来她自己不会如此轻率吧。”
太后缓缓气息,“哀家已经看过‘彤史’,安氏生辰前,皇帝连着好些日子都在庆贵嫔与蕴蓉处。”
庄敏夫人“啊”声,丹凤妙目中似有火苗灼灼亮起,“她孕中多思,难不成为争宠,又仗着自己五个月身孕胎气稳当,才出这糊涂主意?”
思忖片刻,疑惑道:“太后,会否其中有误会?安妹妹胆子再大也不敢拿皇嗣开玩笑啊,或许……”沉吟着说出自己疑虑,“会否有人陷害?”
玄凌不由色变,“母后,是什?”
太后声音柔和几分,然而那凌厉目光直欲噬人,“皇帝,男女相悦,有时不必用情,可用香料!”
欣妃惊诧且鄙夷,“暖情香。”众人不觉惊诧,面面相觑之下再难掩鄙弃之色。
太后淡淡笑道:“可比那些东西精巧多,哀家已命太医瞧过,只消焚上点半点,便可以使男女情动。”
庄敏夫人羞得拿绢子遮住脸,连声啐道:“狐媚!狐媚!安氏如此下作,岂非和当年傅如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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