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转身,鬓发摩擦在青缕玉枕上
德妃素来温和无争,然而她素有威信,宫中嫔妃无不敬她三分。
她乍然相问,荣嫔亦不敢故弄玄虚,道:“自然没有不可以。”荣嫔扬扬手中缠花帕子,点着唇角道:“淑妃娘娘心腹太医卫临乃是琼贵人卫氏远房亲戚,算起辈分来,琼贵人还该叫卫太医句‘表舅’呢。为这层心腹干系,淑妃也不能薄待琼贵人啊。”
德妃以目光询问于,摇摇头,双目瞬也不瞬地看着荣嫔,似笑非笑道:“还是荣嫔消息灵通,本宫倒不晓得还有这层关系呢,大约也是荣嫔与琼贵人亲近缘故,她才肯告诉你。”
荣嫔冷笑声,抬眸看着道:“再亲近,也不比琼贵人夜访淑妃这般厚密呀。”
“好。”真红石青福纹精致立领衬得皇后颇含威严之色,沉声道:“事已至此,又牵涉良多,本宫不能不禀告皇上。你们都先回去,不可私下再议论此事,以免以讹传讹。”
。而且,那人还是玄凌新宠,心头所爱。
自琼贵人入选以来,玄凌心心念念至今,然而尚未得到便先失去。完全可以想象,玄凌会如何震怒。
“其实,也并不算活不见人”,直在旁怯怯不语姜美人轻声道,她畏惧地看眼,“昨夜,淑妃娘娘应该是最后个见到琼贵人人啊。”
“本宫?”不免吃惊而讶异,然而细细算起来,如果真是她见完便不见话,那确是她所见到最后个人。
“淑妃娘娘待琼贵人情分不薄啊,且不说琼贵人只肯见淑妃娘娘个人,淑妃娘娘也很维护琼贵人。仅仅是因为皇上宠爱琼贵人?也不尽然吧,并未见淑妃对姜美人另眼相待啊。”
众人肃然起身,恭恭敬敬答“是”,安静告退下去。
这宿,注定是无眠。
午时曾召来卫临问,卫临不觉失色,“若细算起来,微臣与琼贵人确有亲戚情分,只是实在是远亲,而且多年不来往,实在无从谈起娘娘为微臣厚待琼贵人啊。”
暗暗颔首,叹息道:“若真如你所说也便罢,只是今日有人蓄意提到你,且连这层远亲关系都查得清清楚楚,只怕是有备而来,事情不是你想象得这样简单。从前是温实初,如今是你,做本宫左膀右臂,难免被人算计。”
卫临不以为意,“若怕算计险恶,微臣早早就回乡做个江湖郎中,岂不快哉!”
姜美人挽挽鬓边长簪坠下细细银流苏,眉眼低垂,柔柔弱弱道:“臣妾怎及琼贵人有福,能得淑妃娘娘眼缘呢,那是几世修来福气呢,臣妾自愧不如。”
“可不是?前几日淑妃为琼贵人还曾苛责臣妾呢?”韵贵嫔冷冷笑道,“臣妾当时还委屈得紧,琼贵人是什来头,淑妃要这样护着她。”
明知韵贵嫔信口雌黄,当日她在宫中争吵,琼贵人不过是个由头罢,何曾真是为她呢?然而这样细细辩驳起来,其实是无从辩驳。
“至于淑妃娘娘为何会厚待琼贵人?臣妾倒听说桩新鲜事呢。”荣嫔比着手指上护甲,轻轻在椅靠上划来划去,“琼贵人姓卫,淑妃娘娘心腹卫太医也姓卫呢?”
德妃斜睨她眼,温然问道:“怎?不可以两人都姓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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