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眼横去,韵贵嫔忙低头,小囬子接着道:“然后奴才就看见琼贵人换宫女衣衫出来。奴才按照娘娘吩咐把扮成宫女琼贵人带到未央宫外后角落水车那里,把她装进空桶运出宫。其余奴才就不知道。”他极力想着,“对,那夜琼贵人到访,是奴才在殿外守着伺候,隐隐约约听见两句,什到那边自有人接应,你自在,本宫也自在这些话。”
荣嫔唇角泛起清冷而鄙夷笑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什自在不自在呢,终究逃不出皇上圣明。”
玄凌平视着,眸底唯见片深沉如海黑暗,“你自己告诉朕,她深夜找你是为什?”并不收回自己目光,坦然看着他道:“确只是来向臣妾告假,因为她身子不适,次日合宫陛见会晚些到。”
“可她若真身子不适,大可打发人来告诉,不必亲自找你。”
摇摇头,“此事,臣妾当时也没有细想,但柔仪殿众人都可以为臣妾作证,臣妾并没有说这样话。”
也无需被人玩弄于手掌之中。”
她嫣然笑,“臣妾是否被人玩弄是不得而知,臣妾自然也怕年华老去,但更怕不明不白被人夜之间送出宫去。”
“皇上,”屈膝于他面前,仰望他沉默面孔,“是非曲直臣妾无从辩驳,但求皇上找到那夜送水桶出宫小囬子,问他是否臣妾指使,臣妾愿意与他当面对质。”
他无声地点头,吩咐绘春,“带小囬子进来,朕不想冤枉淑妃。”
绘春裙·摆扬,转身自殿外带进名小内监,他不过二十岁上下模样,净白面孔,副老实巴交样子。未央宫上下服侍内监不下数十人,并不太记得这个小囬子,只是有些眼熟而已。冷笑声,反问道:“皇后不以为兹事体大,臣妾应该吩咐小允子或小连子去办更妥帖?反而指使这样个不起眼小内监。”
“柔仪殿众人……”荣嫔冷冷道,“他们哪个不是你心腹臂膀,难道会说真话?也只有个小囬子敢说出实情罢。”
冷眼觑着
皇后眼皮抬,并不答理,只吩咐剪秋,“再揉揉,脑仁上突突跳得厉害。”
剪秋答“是”,手势愈加轻柔。韵贵嫔冷笑,唇角勾,目光逼视着,“小允子和小连子是娘娘心腹内监,在宫中亦举足轻重,派他们去不是太打眼?”她用足尖点点小囬子,“这样小内监,既不打眼,又有未央宫腰牌撑腰,最合适不过。”
玄凌轻轻吸口气,微带悯意,“将你刚才所说再说遍给淑妃听。”
小囬子抬头看眼,身子哆嗦,受惊似磕个头,“那夜琼贵人来访,淑妃娘娘本像前夜般打算不见,谁知后来又见,二人密谈片刻后天已经晚。淑妃娘娘便要人送贵人回去,便是奴才去。回来后奴才本打算睡,谁知娘娘把奴才叫进内殿,说有个机会历练,问奴才肯不肯去。奴才想娘娘素日有事只吩咐给允总管和连公公,难得娘娘肯抬举,就答应。娘娘就吩咐奴才去恰春堂外学夜猫子叫两声,说叫完琼贵人便会自己出来。”
韵贵嫔冷笑声,腻声道:“果然呢,琼贵人性子,若不是她自己肯出来,谁能绑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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