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蓉轻嗤声,笑靥妩媚,“是有样学样,有人都敢谋害皇后取人性命,不过插句嘴而已,不算十恶不赦吧!”
皇后轻轻笑,冷然道:“你急着要本宫后位也不必太心急。半分稳重自持也没有,给你后位你也坐不上几天!”她眸光转,冷笑连连,“现放着贵妃和淑妃呢,你倒先眼热起来。”
欠身行礼如仪,“皇后娘娘高看臣妾,臣妾不敢眼热后位。”
“不敢?”她沉下脸色,轻蔑嗤,“敢与不敢你都已经做,还有什可说?你敢赌咒今日本宫势微,不是你手造成?”
“不是。”坦然相望,“臣妾相信,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冤有头,债有主,欠终究要还。”
后,连孩子也要被迫成为庶出之子,和样永远有摆脱不庶出身份。”
玄凌眉心曲折成川,“你知道朕并不在意嫡庶,其实母后也不在意,母后是庶出,朕也是庶出。”
“皇上,你可明白女子庶出痛苦?臣妾自幼在家中受尽委屈,爹爹眼中只有嫡出姐姐,因为臣妾是庶出,臣妾与臣妾娘亲很少受到重视。你如何能够明白?”
“朕明白。”玄凌霍然睁眼,迫视着她,“正因为朕明白,朕才会在你入宫后厚待于你,即便朕立莞莞为唯皇后,你也是仅次于她娴贵妃。可是你永不知足!”
皇后声音如浮在水面泠泠相触碎冰,“本该属于臣妾后位被姐姐朝夺去,本该属于臣妾儿子太子之位也要另属他人。臣妾自小就生活在姐姐光环之下,入宫后也要永远屈居于她之下,连自己夫君所有宠爱都归属于她,臣妾很想知足,却实在难以做到。”
窗棂开合瞬间,有冷风肆意闯入,横冲直撞,重重云锦帷幕沉沉坠落,风终是拂面而来,不着痕迹地带入骨清寒,摇动满室烛焰纷乱。玄凌既怒且哀,“你难道不怕报应?午夜梦回可曾梦见莞莞与孩子向你追魂索命!”
“她若索得去便尽管来取!省得昭阳殿长夜漫漫,总梦见早夭孩子向啼哭不已。”晃动烛光幽幽暗暗,皇后脸在烛光里模糊不清,像沾水化墨迹般,隐隐有热泪从她干涸而空洞眼窝中缓缓流出,似烛泪般滚烫滚烫连珠般落下,烫穿她早已千疮百孔身心,“臣妾儿子因病夭亡时,姐姐已经有身孕。皇上,你只顾着姐姐有孕之喜,何曾还记得你还有个长子!皇上,臣妾孩子死得好可怜!臣妾抱着他雨中走整夜,想走到阎罗殿求满天神佛拿臣妾命换孩子命!他还
玄凌轻轻吁出口气,“但你确不如莞莞。”
“所以,臣妾就要承受失败,永远屈居人下?”
玄凌赫然掌重重拍在案上,惊得青釉茶盏砰地震,翠色茶叶和着绿润茶水泼洒出来,冒着氤氲热气流泻下宜人茶香。玄凌面庞微微扭曲,“莞莞是你亲姐姐!”
蕴蓉把握住玄凌手轻轻吹着,柔声道:“表哥,朱氏蛇蝎心肠,不值得您动气!您若生气,废她就是。”
皇后两眼明亮之极,隐隐有傲然不群之气,看向蕴蓉眼神鄙夷而不屑,“胡蕴蓉,你再想多嘴也等你坐上皇后宝座之后!皇上未曾废后前本宫还是皇后,帝后说话,怎容你小小嫔妃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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