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忙掩掩口,不敢做声。
叮嘱槿汐与小允子道:“如今燕禧殿得势,你们万万不要上去与那边争锋芒,凡事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实在避不开就定要让着,万不能有句驳回话,更不能露半分不满神色。上上下下都嘱咐到,绝不可出差错。”
小允子忙答应,觑着神色道:“话说回来,燕禧殿再如何也不能与咱们柔仪殿相比,连太后也说要那边听娘娘……”他见只是寂寂无声,再不敢说下去。
望着窗外花树葱茏,随风幻###影无数,心下坠坠,字字清晰道:“谨记句话,只要碰到与燕禧殿相关之事,必得忍耐退让。”
槿汐轻声劝慰道:“娘娘不必烦心。”
六宫事之人不变,眼前出不大乱子。”
再度叩首,“太后教训是。”
她缓缓背过身去,留给个冰凉而笔直背脊,“皇上说得对,不过是郡马而已。”她挥挥手,“你退下吧。”
三日后,传太后口谕,“赏庄敏夫人协理六宫之权,以安后宫。”又嘱咐,“庄敏年轻,凡事要多遵循淑妃意思,淑妃亦要让庄敏多历练历练。”
收起太后懿旨,倦倚美人靠上,轻轻叹口气,花宜十分不解,问道:“太后这话好费解,既说要庄敏夫人听娘娘,又有叫娘娘多放权于庄敏夫人意思,到底怎说呢?”
浅浅牵起唇角,划出抹淡淡笑意,“不烦心,咱们安静阵子,也好让学学太后权谋。”
槿汐安静微笑,颔首不语。
胡蕴蓉正得玄凌盛宠,又得太后爱护,连也在人前人后十分谦恭,时间她风头无两,在紫奥城呼风唤雨,十分得意。
太后对蕴蓉十分倚重,连哥哥与承懿翁主婚事都交由她与起去办。趁着身边无人,忙笑着道:“太后话虽这样说,夫人是知道,眼下内务府里银钱用度不比往日宽松,到底是甄家婚事,若办得薄伤着长公主和太后颜面,又
槿汐苦笑道:“太后亲自下旨定人协理六宫,除朱宜修为贵妃时,便是庄敏夫人。”她停停,低声道:“燕禧殿那边此刻热闹得很,宫中除贵妃和贞妃,人人都去贺喜呢,连德妃娘娘也却不过情面。”
“也难怪人心跟红顶白,朱宜修得太后眷顾而成继后,现在后位不稳,太后显然对蕴蓉青睐有加,难保她不成为下任皇后,她又是那样脾气,宫中谁敢不趋奉?”低头看着手指上寸许长指甲,因没有涂染蔻丹,指甲只是淡淡粉红色,偶尔流光转,便有浅浅珠色光晕泛起。“贵妃位分最尊,不去道贺也就罢,怎贞妃也没有去?”
槿汐忙道:“贞妃产后身子虚,不太起得来,她素性又不太与人来往,与燕禧殿交情更不深,所以只赠份贺礼,未曾亲自前去。”
花宜忙插嘴道:“为这个事儿庄敏夫人不乐意。她也没在人前生气,只道贞妃身子虚弱要安心养着,这两个月不宜再侍奉皇上,便叫人摘贞妃绿头牌,两个月不许侍寝。”她吐吐舌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庄敏夫人这火可烧得够大,也不知皇上生不生气。”
瞥她眼,“不许胡说。”不觉又叹,“皇上向对贞妃不太上心,想必也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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