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汐沉吟道:“奴婢也只是揣测,庄敏夫人肯定知道自己已不能生育,她若想登后位,家世与权势都胜过娘娘,唯独桩,在子嗣上是万万不能与娘娘相比。但是朱氏曾抚养皇长子为养子……”
“你觉得胡蕴蓉会效法朱宜修?”
“皇长子也年长成婚,名义上终究还是朱氏养子,二殿下与三殿下生母都在,唯有四殿下……”她看着,不再说下去。
然,随手掬起握清水洒在花瓣上,沉声道:“润儿是眉姐姐唯点骨血,绝不会让他成别人登上后位棋子任人摆布。”
哥哥婚礼终究是办得风风光光,妥妥帖帖。再见到哥哥时,已是承懿翁主与哥哥婚后月。自凉州探望翁主父亲归来,哥哥便即刻入宫来看望。
叫人笑拿腔作势;若办得厚些,又叫人议论偏袒母家。思来想去只能倚靠妹妹才能为担待着。”
蕴蓉含矜持笑意,拈着块金丝攒牡丹绫帕,徐徐道:“淑妃姐姐开得口,哪里能推脱呢?只是姐姐也知道,赫赫边境上不太安静,银子都用到军费上去,也想把甄大人和翁主婚事办得风光体面,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不再说下去,只是拿眼觑着。
只是笑,“妹妹做主就是,只听妹妹安排。”
她爽利笑颜映着满头步摇金翠,相映夺目,“宫中月例向来是姐姐头份,也难怪,姐姐身边孩子多,不比只有和睦个。”
微笑着客气道:“妹妹多福多寿,和睦好福气呢。”
夏日时分,午后玉帘轻卷,窗内只有滴漏寂寞响声慢慢晕染着时光。
说起凉州之行,哥哥不免提到驸马戍卫边疆之事,又道:“长公主也与提起,若能与岳父同戍边,也能同气连枝,共同进退。”他想想,“终究如今与他们是亲眷,女婿为岳父分忧是应当。而且,也想……”
“哥哥,如今咱们不要兵权,连沾染也不要沾染分,先前教训断断不能忘。”手指叩在桌上“嗒嗒”作响,清晰声音似此时分明思绪,“皇上有多忌讳手握兵权人,咱们这些吃足亏人最明白不过。所以,远离兵权,多与风雅之士来往吧。”
哥哥微微疑惑:“与风雅之士来往?原本是不擅长此道。”
窗外风荷正举,唯有蜻蜓栖息荷蕊之上,似在感知夏日炎炎
她盈盈笑,再不多言。们各自散去,也无别话。
傍晚时分,正在窗下对着余晖整理束狐尾百合。槿汐进来道:“庄敏夫人吩咐内务府,将柔仪殿和空翠殿上下月例各削去半数,娘娘削去三分之二,唯有四殿下月例不少半分。”
点点头,“如今她要立威,是首当其冲,削月例是意料之中,委屈你们会另补给你们,当着人前不必委屈。倒是贞妃,则她生有皇子,二则怕也是上回事胡蕴蓉心里还未放下。”
槿汐垂着手道:“奴婢倒不是在意这个,只是心里揣度着,既然柔仪殿上下都削月例,为何独独留着四殿下那份?”
伸手挥开指尖沾染花粉,道:“眉姐姐曾经对她有恩,她顾念情分,是该对润儿另眼相待些。”槿汐嘴唇微微动,似有犹疑,道:“你想到什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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