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念于这般亲密体贴,低首吻吻手心。他气息靠得那样近,带着龙涎香清苦气味,与他身上杜若气味
小允子听见动静,忙打帘子进来道:“早起娘娘去太后处请安,燕禧殿琼脂姑姑请四殿下去吃点心。”他抬头看看日色,“看这时辰按理也该送回来。”
默然片刻,“燕禧殿最近很爱来接润儿过去?”停停,吩咐道:“四殿下年幼,以后无论去哪位娘娘宫里玩耍,记得都得你亲自往来接送。”
小允子忙答应着下去。
心下明,无论肯与不肯,后位日未定,与胡蕴蓉便似被逼上山二虎,迟早不免恶斗场。
数日后,太后病势愈发沉重,太医院众太医守候在颐宁宫内,半步也分不开身。玄凌为尽孝道,除处理政务之外,总有大半日伺候在太后榻前。如此连续七八日,玄凌也乏得很,每日只歇在与德妃处。忙碌宫中事务之外,更要安慰玄凌,为他宽心。
好见淑妃。”
含笑看她,“哪里话,皇上偏疼妹妹是应该。妹妹原是可人疼,也不忍叫妹妹十分拘泥于规矩。”
她嫣然笑,曳动鬓间金光闪耀枝硕大五凤金镶玉步摇,“为太后玉体,急得好几夜没合眼,到天亮才能眠眠,难免晨起请安晚些,淑妃别见怪才好。”她掩口轻笑,“何况表哥金口玉言道‘任性有趣’,倒不敢不奉旨任性。”
也不过是几句笑语罢,待得另几拨服侍嫔妃来,她又是人前高贵矜持庄敏夫人。
花宜闻言不由气结,私下向抱怨道:“即便皇上说她有趣,难道那任性不是指责她话?她怎还能这样笑得出来?”
这日天气尚好,晨风拂来脉荷香清馨,推窗看去,莲台下风荷亭亭,如蓬满池大朵大朵粉白云彩。在妆台前梳妆,时不觉看住,回眸瞬间,晨光熹微时分,恍惚见得是玄清这样立于身后,手抚在肩上,细赏花开,静候时光翩然。
心中蓦然软,数年来纷争算计不断心便如卷澄心堂纸软软舒展开,被饱蘸色彩柔软笔触朵朵画上莲香盈然。
良久静谧,仿佛还是在凌云峰时光,岁月静好。坐得久,膝上微微发酸,不敢转身,亦不忍去看,生怕动便失去这切,只觉得有这样刻也是毕生再难求得温存。
他温然道:“嬛嬛,眼下事情太多,朕在你这里才能缓口气,舒心片刻。”
那声音,像是谁在清晨梦寐混沌间敲起刺耳金锣,瞬间触破美梦。心底默默叹息声,带着还未散尽温柔心肠,伸手握住他手,“这些日子皇上辛苦。”
失笑,“为何不能?以她脾气如何肯低头服软。何况皇上说什虽要紧,但宫中风向所指亦要紧。这个时候跌面子,她还如何坐得上皇后宝座?坐上之后又如何能服众呢?”
花宜撇嘴,“她便以为自己当定这个皇后?”
“论家世门阀,论与皇家亲疏,确再无能出其右者。”
花宜不服气,“可论子嗣论位分,再无人能与娘娘比肩。”
笑,“你这样想,她何尝不是。”已是近午时分,四下看不见润儿踪影,忙问道:“润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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