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冷冷笑,将丝线在手指上细细勒,森然道:“何尝没有怀疑过?只是皇后不是能动得人。不管利用流言来害人是不是她,都只能先断其臂膀!”
“但是莲心……”
“莲心心只想除去王钦,她是皇后家生丫环,又是陪嫁,有父母族人在,时间她是不敢背叛皇后。也好,只要人不犯,必不犯人,便先留着她,当做道防范吧。”
这日皇帝与皇后携六宫嫔妃往太后处请安。太后着意安慰怡贵人番,便命福珈从里头端个垫着大红绣绒红木漆盘来,上面安放着枚麒麟送子金锁,捧到怡贵人身前道:“《诗经》有云:麟之趾,振振公子①。哀家就送枚麒麟金锁给你,希望你早日为皇上添位阿哥才是。”
怡贵人喜不自禁,忙起身谢过。
如懿冷冷道:“初衷从来不只是为搭把手救莲心,顺带着除王钦这个隐患,而是要绝宫中对食之事。当初流言之祸,皇后表面要救,请求皇上只是将禁足,实际上是将置身于不能自救之地。既然如此,小惩以戒,既是保全自己,也不能让人将延禧宫践踏到底。”
惢心暗暗点头:“也只有搅清这趟浑水,皇上才会相信娘娘与流言无干,才算真正安心。”
如懿慢慢挑拣着丝线比对着颜色,笑道:“你看这把丝线,光个红色便有数十上百种色调,若把抓起来,哪里分得清哪个是胭脂红哪个是珊瑚红。非得放在雪白生绢上,才能目然。”
惢心会意微笑:“所以小主得留出空当来,让皇上分清颜色,才好决断。”
如懿微微笑,缤纷多彩丝线自指尖如流水蜿蜒滑过,轻巧地挽成把,悬在紫檀架子上,任它如细泉潺潺垂落。“禁足也好,幽闭也好。外头既然流言纷乱,直指于,那便顺水推舟,稍稍回避自然是上上之策。”
皇帝亦颇喜悦,道:“麒麟,含信怀义,步中规矩,彬彬然动则有容仪,更是送子神兽。皇额娘礼物,实在是心意独到。”
慧贵妃笑着抚抚领口翠玉流苏佩:“太后心意怡贵人必
“可是小主真从不担心?小主被禁足,外头自然就由得他们,万小主受他们安排算计,坐实玫贵人诞下妖孽这流言滋扰宫闱源头,即便皇上要保全您,也是保不住。”
如懿纤细手指微微挑,拨出缕鲜艳红色挽在雪白指间:“他们要安排布置这样事,光是两日是不成。只要乖乖待在延禧宫中,那即便他们有事,也不干事。你细想想,出事必然是他们所害,他们有事却定与无关,这样好事,换你,你愿不愿意赌赌?”
惢心抿唇笑,替如懿捧过把绿色丝线慢慢拣选:“奴婢不敢赌,奴婢只安心跟着娘娘就是。”
如懿描得细细黛眉飞扬如舒展翅:“也亏得莲心乖觉,不仅告发王钦*乱宫闱,冒犯慧贵妃。还说他总酒后胡言,胡乱吹嘘,流言之事出自他口。何况不论是与不是,皇上心里已经厌弃这个人,便会认定是他做。”
惢心微微蹙眉:“玫贵人这件事,知道人除皇上、皇后,便是小主和王钦。难道小主从未怀疑过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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