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辛苦多时,听得皇帝语中关切,时情动,不禁落下泪来:“只要能侍奉皇上痊愈,臣妾怕什。”
皇帝咳嗽几句,身上又有些发痒,便懒怠言语,侧身又朝里躺下。皇后忙膝行到皇帝
起初,皇帝蒙中醒来,见女子衣着清素,以纱巾覆面,总以为是如懿在侧。直到数日后发热渐退,他逐渐清醒,看到伏睡于床边女子,便挣扎着向李玉道:“娴贵妃累成这样,怎不扶下去让她休息?”
李玉见皇帝好转,不由得惊喜交加,忙道:“皇上,您不认得?这是皇后娘娘呀。”
皇帝“哦”声,虚弱地道:“皇后怎来?”
李玉道:“皇上,自从娴贵妃病倒,直是皇后娘娘为您侍疾,衣不解带,人也瘦好些。”
皇帝颇有些动容,咳嗽几声,伸手去拂落皇后面颊上轻纱。他原是病着人,下手极轻,却不想皇后立刻坐起,人尚未完全醒转,迷糊着道:“皇上要什?臣妾在这里。”
在养心殿寝殿之旁安住下来。皇后自侍奉皇帝,事必躬亲,衣不解带,但凡皇帝有半点不适,她便半蹲在皇帝身前反复擦拭药水,直到瘙痒渐止才肯稍作歇息。而皇帝病症常在夜深人静时发作,常常不能安眠,皇后便也不眠不休,守候旁。
如懿身体稍稍好转时,曾往养心殿寝殿探望皇帝,谁知才掀帘子,李玉已经赶出来,噤声摆手道:“皇后娘娘在里头呢。”
如懿昏昏沉沉,脚下本就虚浮,便靠在恍幕忱锏溃骸爸挥谢屎笤诿矗俊
李玉点头道:“皇后娘娘不许六宫前来侍奉,以防病症传染,所以直是娘娘个人在。”
如懿然:“难为皇后苦心。皇上这病,倒不能不见她。”
皇帝看她如此急切,心下软,生绵绵暖意:“皇后,你辛苦。”他略略点头,“李玉,皇后累,扶她下去歇息,让别人来照顾吧。”
皇后见皇帝不欲她在眼前,时情急,忙跪下恳切道:“皇上,臣妾知道您不愿见臣妾,但您病着,臣妾是您结发妻子,如何能不在床前悉心照料。皇上病症是会传染,娴贵妃时不慎,已经病下,若是六宫之中再有什不妥,累及儿女,岂不是臣妾过错?”
皇帝口气温和几许:“皇后,你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着。”
皇后见皇帝语气略有松动,含泪道:“臣妾自知粗陋,皇上不愿见臣妾,所以以纱巾覆面,但求皇上不要厌弃,容臣妾如宫人般在旁侍奉就好。”
皇帝看她眼,含脉脉温情,叹息道:“皇后,你瘦。”
李玉低眉颔首:“皇后到底是六宫之主。”
如懿伸手撂下帘子,便也不再进去。回到后殿,恍娜从行┎话玻骸盎屎竽锬锶找古惆樵诓啵嫒智椋≈鞑坏貌环腊。
“防?”如懿淡淡微笑,重又躺好,“皇后能人侍疾,自然是太后允准。高月已死,皇后也被冷落多时。皇上直在宫里,太后自然会不放心。太后不喜欢宫中有人独大,本宫就顺从她意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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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高月死前话必定不是白说,心结已经种下,以后要拔除也难。有什可怕。”如懿声音温沉而低柔,“且养好身子,比什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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