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百夫长手中长矛举:“开步——!”长矛甲士便两人组,挺着长矛楔入人群。
围观民众大是惊讶!谁能想到给国王献牛做寿者,竟然要被拘押起来?许多山东商人就喊叫起来:“错错!抓错!人家是给秦王贺寿!”咸阳老秦人也片呼喊:“献寿牛不犯法!不犯法——!”献寿牛农人们也片叫嚷,几个白发苍苍老人竟是乱纷纷嘶声高喊:“害牛还害人!冤枉哪冤枉!”“耕牛如命,谁愿来献哪?”
樗里疾连连挥手制止,人群渐渐平息下来。樗里疾高声道:“国有律法,不会冤枉无辜。时拘押,正是要彻查违法罪犯!围观人等立即散去,毋得鼓噪!三日后,秦王与国府自有文告通报朝野。”
无论是咸阳国人还是六国商贾,都知道秦国律法无情,见赫赫右丞相已经公然承诺“彻查”并将通报朝野,便知此事非同小可,虽然满腹疑虑,人们还是在片小声议论中散去。四十多头“寿牛”全部赶往南市圈养,百多个少梁农夫也已经被全部带开。
“潼孤,去丞相府!”樗里疾黑着脸跳上轺车便辚辚去。潼孤连忙上自己轺车紧跟而来。进得丞相府,樗里疾让潼孤先在外厅等候,自己便到书房来向张仪禀报。听樗里疾说完经过,张仪哈哈大笑:“秦有商君
回避,属下须在丞相府公堂受命。”
“好好好,走走。”秦惠王又气又笑走。
“潼孤,随到丞相府公堂受命。”樗里疾憋住笑意,大摆着鸭步出国王书房。
两人刚刚走到宫门车马场,便听阵金鼓之声震耳欲聋!樗里疾急晃鸭步走到宫门廊下,却见黑压压成千上万庶民围在王宫大街看热闹,最前面却是幅横长三丈余红布,黑字赫然斗大——少梁献牛为王贺寿!横幅下便是几十头大黄牛披着红绿彩缎,不时“哞哞”长叫,偶有牵牛者发出惊慌呼喊:“牛拉屎咧——!快接着!”四面便轰然大笑,有人便高喊:“寿牛拉屎不犯法!尽拉无妨!”又召来片轰然大笑。
“嘿嘿,潼孤,此等情形当如何处置?”樗里疾笑着,脸上却抽搐着。“律法所无,潼孤不敢妄言。”
樗里疾嘿嘿笑,晃着鸭步走上门廊外上马石墩,脸色便顿时黑下来,大手挥厉声道:“宫门甲士成队!”
“嗨!”宫门两厢轰然声,两百名长矛甲士锵然聚拢,瞬间便摆成个方阵。
秦国宫城禁军是两千四百人,每八百人哨,轮值四个时辰。这八百人按照秦军经常编制,分为八个百人队,头领便是百夫长。八个百人队为“校”,头领职衔为“尉”,习惯称为宫门尉。也就是说,昼夜十二个时辰,总有八百禁军守在王宫冲要地带。宫门最为要紧,每哨必有两个百人队守护,而宫门尉往往便亲自带队守护宫门。寻常情势下,宫门无论发生何种骚乱,若无国君或权臣特殊命令,只要骚乱者不冲击宫门,宫门禁军便不得擅动。此时宫门尉正在宫门当值,见庶民虽然蜂拥而来,却是进献寿牛,自然不敢随意发动。如今见右丞相发令,立即拔剑出鞘,整肃待命。
“将献牛人等全部羁押!将耕牛交南市曹圈养,等候处置!”
宫门尉举剑大喝:“左队押人!右队牵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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