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东胡。”
“错,秦国!”
“秦国?”孟尝君揶揄道:“刚刚拜老师,便翻脸不认人?”
平
!这才叫慷慨平原君也。”平原君不禁大笑起来:“哎呀,照你老哥哥说法,赵胜不送酒便不慷慨?”孟尝君摇头晃脑拉着声调:“然也然也,不交酒肉,谈何朋友?”平原君眨眨眼睛揶揄笑道:“如此你便是酒肉朋友?”孟尝君似笑非笑道:“也许当是酒肉,再加朋友。”张仪哈哈大笑,平原君也跟着笑起来。
通酒直喝到刁斗打三更,张仪与孟尝君便回到各自小庭院去。
平原君也是有名养士公子,门客虽然没有孟尝君那般声势,至少也有八九百人。为此,平原君府邸中建造十几座独立小庭院,专门给名士能才居住。今日接待张仪孟尝君两位大人物,竟是派上用场。张仪被安置在叫做“松谷”小庭院,池清水,几株苍松,六间古朴茅屋,确很是雅致幽静。孟尝君被安置在“竹苑”,庭院中竹林萧萧,石山错落,座红色木楼耸立,又是另番情境。松谷与竹苑东西,中间隔着两排办事吏员公事房,是平原君府中各擅胜场两座最好庭院。
孟尝君沐浴后并未晕酒,便吩咐在寝室廊下煮茶,与自己个门客品茶闲谈。这个门客本是赵国人,兴致勃勃对孟尝君说起赵国诸般风习。孟尝君听得心中动:“你说,赵国民风最抢眼处在哪里?”门客毫不犹豫:“尚武之风。”孟尝君又追句:“赵人尚武,却比齐人如何?”门客思忖片刻道:“齐人尚武,多在防身,民间多练个人技击之术,以剑器格斗为最多。赵人尚武,却是聚村结族,群练群战,以骑术箭术马上劈刀为最。”孟尝君沉吟道:“这就是说,赵人尚武为群战,齐人尚武为私斗?”门客笑道:“正是如此。”孟尝君时无话,只是默默啜饮。
正在此时,木楼梯传来箜箜脚步声。孟尝君抬头之间,身便装平原君已经笑吟吟站在面前。孟尝君恍然笑道:“啊,赵酒虽烈,却不上头,还有个清醒嘛,来,品品蒙山茶。”平原君笑道:“但有好酒,孟尝君便是通宵达旦,今日三更散宴,如何能尽兴?”说着个熟练响指,便有个黑影倏从楼下飞上来,两坛赵酒便赫然摆在孟尝君面前,黑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平原君笑道:“更深人静,不想多有响动,田兄鉴谅。廊下风大,进去痛饮。”
孟尝君向门客瞄,那门客便不失时机告退。进得寝室外厅,孟尝君微微笑:“平原君啊,你方才已经醉得软倒,醒得却如此快当?”平原君狡黠笑笑:“田兄心知肚明,那是骗张仪。”孟尝君不禁失笑:“班门弄斧也,张仪不是苏秦,那好骗?”平原君道:“雕虫小技,骗不过也无妨,左右找个由头早散,找你有话。”孟尝君淡淡笑道:“有话便说,此刻却不想喝酒。”
“好!”平原君正色道:“赵胜最敬佩有两个人,第信陵君,第二便是孟尝君,对你们两位,赵胜从来不敢虚言。”
“唔?弯子绕得不小。”孟尝君似乎很疲惫,慵懒坐在地毡上靠着大案。
“田兄你说,赵国最大危险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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