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送到,惭愧……”猛然,粗重短促声喘息,老人雪白头颅歪,便没有声息。
“老伯!鲁仲连害你也!”猛士如鲁仲连者,生平竟第次放声大哭。
惨淡夕阳隐没,满天星斗闪烁在无垠夜空,钩新月斜挂,激荡涛声无休止地摇晃着小船随波逐流。鲁仲连静静地坐在船尾,端详着身边盖着长袍老人,双手只抱着橹柄,任小船向着东方漂去。他不想起桅张帆,只想守护着这个因他而死老人。蓦然之间,鲁仲连眼前闪,那是何物?烙印!
鲁仲连静神凑近,只见老人雪白散乱鬓发下竟是两个焦黑中透着肉红古字——小臣!淡淡月光之下,肉红幽幽,竟是惊心动魄。鲁仲连不禁个激灵——老人是逃跑奴隶?没错,方今天下,惟有楚国贵族封地保留着古老战俘奴隶制。“小臣”是最低贱苦役奴隶,名号“小臣”,是殷商古老部族对低贱奴隶称谓。果然如此,这个老人定是经历常人无法想象苦难,隐藏常人无法体味苦涩,又终是沦落船户,却永远对客人绽开着副殷殷笑脸。看着老人安详舒展面容,鲁仲连不禁喃喃:“老伯,你为何不逃到北方去?魏齐韩赵秦,早已经没有这种烙印古奴。是是,猜度老伯是离不开水乡,离不开这云梦泽也。”
天终是亮。太阳虽然又红又大,风却冷得刀子般。鲁仲连活动番手脚,便开始收拾张帆。老人这只船虽然不大,却打造得精巧结实,桅杆底部是副牢牢固定在船体上“人”字形木架,大约只有三四尺高。齐国靠海,鲁仲连大体还晓得些船上本事,番搜寻,便找到躺在船舷沟槽里段丈余高挂帆柱。幸亏是冬雪休船,老人拆桅杆,否则昨日定是樯桅摧折帆布碎裂小船倾覆!鲁仲连不及感慨,抱起帆柱番折腾,终是将帆张起来。看风向,正是西北风劲吹,直下东南正是顺风。鲁仲连阵轻松,堆老人深深躬:“老伯,托你佑护,顺风,们走!”便如老人所说,只站在撸担前牢牢将橹柄对着东南方,小船竟是悠悠去。
如此漂得日,红日西沉时,小船竟顺风顺水地漂到座小岛前。
鲁仲连疲累已极,打量番地势,将小船抛锚在处极是避风岩石之下,便背起老人提着皮袋登上小岛。这是座孤岛,山石嶙峋草木茂密,积雪中依然露出苍黄青绿。鲁仲连站在最高块岩石上将小岛打量番,断定不会隐藏冬天觅食猛兽,才放下老人,折来大堆枯枝断木,打起火镰在避风处燃起堆篝火。忍着饥渴,鲁仲连用口短剑先在山坡上挖出个见方三四尺土坑,又在坑底铺满松软茅草,然后将老人轻轻抱进去,给老人盖上自己那件长大丝绵袍,仔细思忖,又找来方石板,竟是堪堪地盖住土坑。鲁仲连兀自喃喃道:“老伯,你且先在这里歇息段时日。日后,鲁仲连定然将你移回郢都安葬,访出你名姓,给你老人家立坐高大墓碑。”说着便将翻出新土堆在石板上,却恰恰便是座坟茔。切妥当,鲁仲连便打开皮袋拿出干肉酒囊,将方干肉端端正正地摆在老人坟前:“老伯,旅途之酒无薄厚,来!你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