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令弟子?”嬴政很是惊喜。
“不。史禄史禄,个御史。”
“噢——御史!”君臣几人齐恍然又齐惊讶。
“没有本名?”蒙武突然插问。
“史禄史禄,官名叫多年,老夫忘他本名。”
“两日后回来。”
“嗨!”赵高大步转身走。
于是,君臣四人又会商安定楚国相关急务,方才散。
第三日暮色时分,六马王车风驰电掣般归来。
郑国自做大田令,执掌秦国整个农事,因在泾水河渠几年中落下身疾病,故此与尉缭子样只虚掌公事,不必日日赶赴官署。近十年下来,郑国体魄倒渐渐缓过来,虽已满头霜雪,精神却是矍铄健旺。见久违秦王君臣,郑国奋发之情油然生出,晚汤后根本无意歇息,立即就在幕府大厅说起正事。
个看似不大却又极为要害难题,就是秦军将士十有八九都是北方人,惯食麦面豆谷与牛羊猪肉。若以江南为后援根基就近征发,则只能以输送鱼米为主。若从河外安陵后援大营将北人食物运至江南大营,而后再越五岭下南海,则消耗将十数倍增长,根本无以承受。然若不如此,秦军将士能否适应,则又很难说。秦王嬴政在将尉军宴上开篇便大说番秦军饮食口味,虽是临机而发,实则也是久在心头大事。大将们连同王翦蒙武在内,都深为秦王这通激励之辞所振奋,原因也在于此。如此等等纠葛,后援之事便非同寻常地凸现出来。
嬴政听完两位老将军种种申述,良久默然。
正在此时,李斯头汗水风尘仆仆地回来。李斯边接过赵高递来汗巾擦拭着汗水,边大体说百越文档搜集情形,说他回到咸阳后便可尽快拟出则既合越人习俗又简单易行治越法令,君上允准后可以正式王命颁发,南下大军好据以行事。王翦蒙武大为高兴,口声连连赞叹,说只要这则法令颁行,平定百越便有八成胜算。嬴政顿感轻松,说方才所议,问李斯对后援之事有何见教?李斯皱着眉头打量着地图,时却没话说。
“水路!可否水路设法?”李斯突然回头。
“有水路还说甚?”蒙武走过来指点着地图高声道,“上将军心思缜密,早派水工带着斥候踏勘水路。这五岭之北,水皆入江;五岭之南,水皆入粤;两大水网各走各路,平行入海,你却如何从湘水进得粤水?”
“臣知此人。”李斯拱手道,“本名午禄,洞庭郡人氏,南墨士子。”
“着!”郑国慨然拍案,“天下皆知,墨家治学,百工皆通。老臣与长史当年领工泾水,君
“老夫高年,虽有心力,不足跋涉山水!”
“只要老令指点决断,不须跋山涉水。”嬴政接句。
“老臣给君上带来人,足堪水事大任。”
“噢?何人?”
“史禄。”
“这倒也是。”李斯兀自喃喃。
“不。”思忖嬴政突然目光炯炯道,“这个想头没错!若能开水路,省却多少牛马人力?此等事,寻常水工不行。郑国!要郑国说话!”
“对也!郑国!”王翦李斯蒙武异口同声。
“小高子!”嬴政挥手道,“立驾王车回咸阳,接郑国大人来此!”
“君上限时几何?”赵高拱手高声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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