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有己子又有尿意。
“阿姨,对不起,请拿下便盆。”有己子叫护理。
“不去厕所吗?”
“还是有点累。”
“是呀,还是不要勉强。”
刚站起瞬间,有己子感到轻微眩晕。当有己子用手捂住脸,晕眩停止。在母亲和护士左右搀扶下,有己子慢慢地挪到走廊。有己子按住睡衣前面,上身微微右倾。步步,走得比幼儿还慢。旁人看到她这副模样,总觉得提心吊胆。
在走廊上,有己子再次感到轻微眩晕,但总算平安无事地回到病房。在五十米长走廊上,来回走趟,有己子已筋疲力尽,像是完成艰巨任务。
“已经不要紧,可以个人去厕所。”
“不要逞强。”
“可是,大夫不是说嘛,可以去。”
次出现在病房。两天时间并没有什特别变化,可看到母亲,有己子就安心。
“可以走着去厕所吗?”
这天早上,有己子问问来查病房横屈。
“在床上不行吗?”
横屈交叉双臂,显得有些为难。
这次如果想去厕所,也能去。但是想到在走廊上碰到久坂情景,有己子突然就失去勇气。试想下,自己按住下腹部,向前弯着身子,慢吞吞地走路,这样子被久坂看到,实在太让人难受。如果非见不可,最好是在病房,当自己裹着柔软被子躺在床上休息时见到久坂,那就不会有损形象。希望他在病房里没有外人、自己小寐时,悄然进来。睁开眼,面前就是久坂,他言不发,只是轻轻地吻吻自己额头,两人含情脉脉地相对而视,互相点点头。只是互相点头,眼神交会,就能感受到对方心意。
有
护理听着母亲与女儿对话,笑。
“做什事都要得寸进尺,真是不听话女儿。”
被母亲这说,有己子也开始纳闷,今天为什突然提起去厕所呢?从开始,有己子就讨厌在床上用便盆这种东西。正因为以前从未生过大病,所以时难以适应。刚做完手术时,因身体虚弱,体力衰竭,迫不得已才用这个办法。现在随着身体逐渐康复,有己子再也不能忍受下去。怎就不能去呢!此时,有己子恨虚弱身体不争气,甚至觉得遗憾。今天突然急着想去,正是以上心境反映。如果能走到厕所,就想自己上厕所,真不愿再在病房里排尿,既害臊又紧张。
但是,如果说这就是今天硬撑着起来唯原因话,好像还不完全正确。现在,有己子才明白过来,其实在心灵深处某个角落里,直有个期待:在走廊上行走,说不定能碰到久坂。表面上是想去厕所,真正动力来自于对久坂思念。但是,在走廊上来回走趟,并没看到久坂。有个身穿白大褂医生擦肩而过,但那人戴着眼镜,不是久坂。
硬撑着起来,达到个目,而另个目却没完成。
“不是不可以……”
“如果去厕所,应该没问题。可是你站起来,会感到头晕,四肢无力,够您受。”
“也就是说要去话,也可以去,是吧?”
“想对伤口没有什影响,不过,去时候定要通知护士站,让护士陪您去。”
当天下午,有己子不听母亲劝阻,从床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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