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纶任他个人向前走去,跟李时珍目光碰,两人都站在那里,同时向兀自朝前走着海瑞望去。
“没叫人跟着李太医吗?”海瑞以为谭纶还跟在身边,便边走着边随声问道,却不见应声。便又站住,往旁看时,才发现谭纶不在,回过头去,看见月光和灯笼光下谭纶和刚才那人站在起,脸上隐约还发出诡笑,便立时明白。怔怔,海瑞连忙回身走去。
“子理,这位便是李太医?”海瑞边望着李时珍,边望着谭纶。
谭纶这才点点头。
“刚才问你为何不说?”海瑞立刻又向李时珍双手揖,“太失礼,李太医见谅。”
海瑞将两手在胸前揖:“敢问先生可是李太医?”
王牢头见海瑞竟向这个人行礼立时惊,口气提到嗓子眼,直望着李时珍。
李时珍既不还礼,也不接言,只摇摇头。
海瑞怔,回头望望谭纶:“他不是李太医?”
谭纶知道这两个都是怪人,没想到见面时又有这段插曲,这时被李时珍目光制止,只好站在那里不置可否。
笼光下,院子里那些病人看见海瑞和谭纶走进来,纷纷坐起,向海瑞致意。
“躺下,都躺下。”海瑞边打着招呼边偕着谭纶从凉棚间穿行过去。
王牢头正揪着李时珍衣领往这边走来,谭纶对面望见便是惊,正要向前呵斥那差役,对面李时珍用目光止住他。
王牢头看见海瑞,便屈下边身子行个礼,那只手依然揪住李时珍:“太尊来得正好,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
海瑞问王牢头:“什事?”
李时珍这也才双手拱,却说道:“你们对太医就这般看重吗?”
海瑞怔。
李时珍:“早已不是什太医,海知县今后不要这般称呼。”
海瑞望望谭纶,又转望向李时珍:“好。今后就称你先生。望先生也不要称知县,叫刚峰就是。先生路风尘,请先到后堂稍事歇息。”
李时珍:“刚才那个事你也不
海瑞便望望李时珍:“有病养病,不要闹事。”说着目光便向前面望去。
王牢头憋在嗓子眼那口气这才长吐出来,立刻凑过来给海瑞扇着扇:“太尊找谁?”
“找谁不要你管。”海瑞依然向四周望着,“你刚才胡说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什时候跟你们说过?为百姓做点事便不耐烦,不情愿在这里熬药你可以回去。以后要敢再拿圣人话瞎说就自己掌嘴。”
王牢头讨个好大没趣,讪讪答道:“小明白。”答着连忙向药锅走去。
海瑞便又对谭纶说道:“应该在里面房舍里,们到里面找去。”说着便继续向前走去。
王牢头:“太尊说得好,‘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太尊对这些人越好,他们便发不知好歹。就这个人,竟敢把太尊施药泼。太尊说如何发落吧?”
海瑞听王牢头这番混说眉头立刻皱起来,可当他望向李时珍时,立刻震,对王牢头:“把手放。”
王牢头兀自不肯放手:“他泼药还不打紧,还说你老用药错。这分明是在煽动灾民闹事。太尊,这可饶不得他!”
海瑞喝道:“放手!”
王牢头这才松手,兀自恨恨地望着李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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