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从这才服
，大声答道：“知道！”接着又转对卧房那边吩咐道，“快来，伺候阁老进宫！”
两个婢女
边系着衣扣边又从卧房匆匆走出来，伺候严嵩更衣。
玉熙宫没有生火，北窗又照旧开着，寒风袭来，徐阶还挺得住，但严嵩毕竟老，尽管身上
衣服加得厚厚，他仍觉着骨头都冷得阵阵发疼。
“把窗户关。”嘉靖坐在蒲团上招呼吕芳。
“是。”吕
窗外应声繁忙，显然各自在收拾东西。
严世蕃：“爹，那
们走。”
严嵩手挥：“走吧。”
三个人又向严嵩行礼，罗龙文鄢懋卿跟在严世蕃后面走出去，个随从领着两个婢女走进来把门关上。
那随从对两个婢女：“暖床，伺候阁老歇息。”
吕芳低下头：“是。”
嘉靖：“严嵩现在应该在等朕传旨，把他还有徐阶都叫来。”
吕芳：“是。”
昆曲还在窗外唱着，严嵩像是突然感应到什
，扬扬手。
鄢懋卿立刻走到窗前：“停！”
是。”吕芳又走过去，“下面该怎干，请主子示下。”
嘉靖：“快过年。让他们再大捞把，过个快乐年。”
吕芳明确嘉靖意图，便不再讳言：“‘多行不义必自毙’。主子圣意奴才明白，为防打草惊蛇，以免他们转移赃款，要先稳住他们。可要稳住他们，有些事奴才不太好办。”
嘉靖：“什事？”
吕芳：“回主子，海瑞放那个齐大柱，朱七今天押回京。严世蕃那边揪住这个事，说是通倭大罪，要查到底。奴才想，他们这是对着裕王爷他们来。不查，他们便会生疑；查，又会伤裕王爷。”
“是。”两个婢女走进侧面卧室。
严嵩：“歇不哇。给准备个汤婆子，安排好暖轿。”
那随从：“阁老爷，这晚还去哪里？”
严嵩：“备着吧，或许要进宫。”
那随从还没反应过来，门外传来禀报声：“禀阁老，皇上召阁老进宫。”
檀板曲笛歌喉齐扎扎地住声。
严嵩望向鄢懋卿：“该戌时。景修也有几个月没回家，回去吧。还有你们，都回去吧。”
严世蕃：“老爷子也该歇着，们今天先散。明天上午龙文以通政司名义催促刑部行文北镇抚司，那个齐大柱通倭案子要抓紧查。下午们再来陪老爷子听昆曲。”
罗龙文：“部《浣纱记》都得听好几天呢，何况还有那多部？快过年，年前把该办事都办，正月里陪着老爷子慢慢听。”
“好！”鄢懋卿在窗前立刻向窗外说道，“今天就唱到这里。各人到暖房去都把澡洗，吃个宵夜，歇。明天给阁老唱全本《浣纱记》。”
嘉靖眼中露出凶光：“他严世蕃意思，朕儿子也会通倭？”
吕芳：“那他还不敢。他们是想用这个人先打海瑞，再打裕王爷身边那几个人。天下便又都是他们天下。”
嘉靖想想：“那就让镇抚司先审，年前将这个人正法，安他们心，也断他们念想。”
吕芳略犹豫，答道：“是。奴才给北镇抚司打招呼。”
嘉靖对吕芳慈爱又回来：“得罪朕儿子事，你就不要出面。镇抚司该陈洪管，叫陈洪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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