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那道奏疏这时竟展开着赫然摆在裕王书案上!
陈洪
“什意思,直言回话。”赵贞吉紧接着逼问。
海瑞:“不用问,卑职在给皇上奏疏里写得很清楚,第句就是‘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除海瑞,这道奏疏与任何人无关。”
赵贞吉深深地望着这个自己平时就深恶下级,见他镣铐缠身依然端坐如山,双眼微闭却气定神闲,这时也不禁从心底里浮出丝敬意。
话显然是问不下去,赵贞吉又慢慢转过身子,却发现牢门外那个提刑太监头已经主动地将牢门锁开,副恭候他出来样子。
赵贞吉这倒有些意外,反而不敢急着出去,望着那提刑太监头:“公公都听见?”
海瑞:“有无大逆不道之言皇上知道,你可以去问皇上。”
“现在问是你!”赵贞吉提高声调,“现在是奉旨问你!”
海瑞:“奏疏是写给皇上看。皇上如果愿意公诸众大臣,自会给你们看。皇上不愿公诸众大臣,对谁都不能说。”
赵贞吉慢慢转过头,望向坐在牢门外做记录提刑太监,目光里神色十分明确,这个案子他无法审问下去。
无奈那提刑太监低垂着眼看也不看他,只提着笔等着记录。
你在奏疏里都写些什!谁叫你写!从实招来。”
海瑞望向他:“赵大人来审问卑职,皇上却没有将卑职奏疏给赵大人看过?”
赵贞吉虽然气极,却立刻捕捉到这个话头正是洗刷自己契机,声色俱厉地大声说道:“谋逆之言,是们这些做臣子能看吗!”说完他有意停在那里,等牢门外把他这句话记录下来。
牢门外提刑太监头果然在那里飞快地记录着。
心思不同,用意却是样,赵贞吉要竭力辩白自己还有朝中大臣与海瑞无关,海瑞这时也正要让皇上明白自己上疏与任何人无关。两个人便都沉默着在等牢门外记录完这句话。
那提刑太监头:“都记下。”
赵贞吉:“那今天就不审?”
提刑太监头:“审不出来还审什。”
赵贞吉惊疑不定地望着那提刑太监头慢慢走出牢门。
牢门又被哐当声锁。
赵贞吉无法,又转对海瑞问道:“那再问你,是谁指使你写这道奏疏?”
问完这句,赵贞吉自己先就紧张,牢门外那个提刑太监也抬起头,明显也有些紧张。
海瑞在这个时候偏不回话,慢慢闭上眼。
赵贞吉:“回话!”
海瑞仍然闭着眼:“赵大人平时上疏也要人指使吗?”
海瑞这才又说道:“赵大人既然连卑职奏疏里写什都不知道,怎知道卑职写是谋逆之言?”
赵贞吉是真被问住,而这次沉默也就无须假装,在这又次沉默片刻,在等着牢门外记录这句话片刻,他才感觉到这个海瑞也并不想将自己将别人牵连进来。有这个感觉,聪明如赵贞吉立刻有主意,那便是放开来穷追海瑞,反正他也不会供出任何人。
“海瑞!”赵贞吉等牢门外录下上面那句话,接着问道,“你为什上这道疏?”
海瑞:“上疏是为臣天职。”
赵贞吉:“你奏疏里到底写什大逆不道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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