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伦子仍把理所当然事实当作不可思议怪事。
“瞧,那不是遗书吗?”
护士长指着暖炉上个白色信封说。
信皮上用毛笔写着“志村伦子小姐”。伦子凝视它会儿,然后像要触摸什可怕东西样拿起信封。
信封里装着白色卷纸,上面也是用毛笔书写。
门外可以听到室内门铃响声。直江也许还没起来,也许注射麻药不愿意起来,也许从窥视孔朝走廊里望着。
“没人在屋里!”
护士长提醒句,伦子这才拿出钥匙来。
直到今天傍晚,她都盼望得到把这个房间钥匙。有这把钥匙,她就可以在自己愿意时候来会直江。即使直江不在房里,她也可以清扫房间,做饭做菜等他回来。或者藏起来,等直江回来吓唬他下。
然而,直江直到最后也没交给她钥匙。也许这是因为伦子自己没提出要钥匙。不过,即使这说,直江也肯定不会交出来。现在,他死,伦子才得到这把钥匙。也许只有死后直江才肯把自己敞开给别人看。
寓。”
伦子点头应允,用手拢拢头发。她想快点到直江房间里去。到那里,也许直江还在。现在是在做噩梦,也许会儿梦就做完。
她心里明白这是个梦,是个可怕梦。虽然可怕,可马上就要醒来,用不着担心。
她认为现在也同刚才样,都是噩梦继续。
伦子被大家簇拥着到达池尻直江公寓,已是晚上十点钟。管房人两手插在睡衣兜里走出来。
志村伦子小姐:
这次去札幌旅行之后,再也不能同你相见。目地虽然还没明确定下来,但也许就在支笏湖死去。
选择这个湖倒也没有特殊理由,只是想在北国不为人知地死去。也因为旦沉进这个湖里,尸体就不会再漂上来。最好让腐烂尸体被湖
进门以后,发现门帘隔开入口与厨房。跟在伦子身后五位男女鱼贯而入。尽管知道屋里没人,却都蹑手蹑脚放轻脚步。
门帘前面有厨房,中央餐桌和椅子都摆得很整齐。临走时,他也许喝杯冷酒,洗碗池不锈钢台上仍然放着个裹着纸升酒瓶和只空酒杯。若在平时,她会立刻给他收拾起来。
伦子控制着这种冲动,向里屋走去。
有间带拉门房间。拉门扇敞着。再往前是个十六平方米卧室。进屋以后,右面有张床。面向右面阳台角落里有张写字台。房间中央摆着暖炉,有炉台。床上整齐地铺着床单,只在放枕头地方稍微鼓起些。
“没有任何人。”
“他真去世吗?”
也许由于寒冷,管房人微微颤抖着把钥匙交给伦子,并惊恐地依次环视院长夫妇、护士长和亚纪子等人。
乘电梯到五楼,向右拐,从尽端数左边第三个房间便是直江房间。
门上镶有“直江”白色名牌。
不知为什,伦子在门口按下电铃。这屋里原来住人已经死。尽管知道这是无人居室,但伦子仍然站在那里。稍等会儿,直江会出来。他会像往常样,穿着和服,只手插在腰带里,开开门说“是你呀”,然后点头让她进去。伦子像被追赶只小松鼠,侧身钻进去,慌忙关上门,又从里面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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