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孩子心里是什滋味?心里痛啊,这毕竟是两个孩子,何况她们还跟沾亲带故。但正因为她们是亲戚,才不得不流着泪宣判她们死刑。老少爷们,从麻木状态中苏醒过来吧,枪毙司马库子女,们就没退路。们枪毙看起来是两个孩子,其实不是孩子,们枪毙是种反动落后社会制度,枪毙是两个符号!老少爷们,起来吧,不g,m就是反g,m,没有中间道路可走!——他因高声叫喊引发阵剧烈咳嗽,咳得脸发白,眼睛里涌出泪水。个县府干部上去为他捶背,他摆手拒绝。他总算理顺呼吸,佝偻着腹背,吐出些白色泡沫,像痨病鬼样喘息着说:”执行吧……“
哑巴蹦上台,挟起那两个女孩,大踏步地走到池塘边。他放下女孩,往后倒退十几步。两个女孩互相搂抱着,狭长小脸上像涂层黄金粉。那四只小眼睛,惊恐地望着哑巴。哑巴掏出盒子枪,沉重地举起来,他手腕鲜血淋漓。
他手在颤抖,那只盒子枪好像有二十斤重,举得非常吃力。他终于把枪举起来,“叭”地放枪。举枪手往上跳,枪口喷出股蓝烟,他胳膊随即软弱地耷拉下去。子弹从女孩头顶上飞过去,钻到池塘前土地上,拱起片泥土。
有个女人,像条风帆倾斜船,飞快地沿着河堤下被黄草夹峙便道滑过来。她边奔跑边呜叫,像只赶来护雏母鸡。从她在河堤下出现,便认出她是大姐。她是做为精神不正常女人免于参加斗争大会。做为汉*沙月亮未亡人,她就该当枪毙;如果人们知道她跟司马库夜风流,她就该当被枪毙两次。为自投罗网大姐深深地担着忧。大姐径直扑向池塘,挡在两个女孩前面。“杀吧,杀吧,”大姐猖狂地喊叫着,“跟司马库睡过觉,就是她们娘!”
哑巴又抖动着他下腭骨,来表现他内心涌起波澜。他举起枪,阴沉地说:“脱——脱——脱——。”
大姐毫不犹豫地解开衣扣,袒露出她精美绝伦双乳。哑巴眼睛猛地直。他下巴抖得好像要掉在地上,掉在地上跌成碎片,大如大瓦片,小如小瓦片,失去下巴哑巴模样骇人欲绝。他用手托着下巴惟恐失去下巴,口是心非地说:“脱——脱——脱——”。大姐顺从地把褂子脱下来,裸露出上半身。她脸是黑,但她身体是白,白得闪着磁光。在那个阴霾上午里,大姐光着背与哑巴叫劲。哑巴腿曲曲折折地往前走,走到大姐脚前,这个生铁般男人,竟像被阳光晒化雪人样,哗啦啦四分五裂,胳膊处腿处,肠子遍地爬如臃肿蛇,—个紫红心脏在他双手里跳跃。好不容易这些进散零部件又归位。哑巴跪在大姐面前,双手搂着她屁股,他大头,伏在她肚皮上。
面对着这突然变化,鲁立人等人目瞪口呆,都仿佛口里含着热粘糕,都好像手里捧着刺猬。众人都偷觑着池塘边情景,无法知道他们心情。
“孙不言!”鲁立人疲软地喊—声,但坚挺孙不言不予理睬。
上官盼弟跳下台子,跑到池塘边,捡起地上褂子,披在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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