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是郑铣条狗啊!他想。
“屈凤事,先放放。”
屠钥没问为什,过会儿,郑铣又说:“先做谢鹭。”
“为什!”屠钥这是明知故问。
“嫌他烦,”郑铣傲慢地看过来,“行吗?”
屠钥首先想到是,谢鹭要是死,廖吉祥会伤心坏:“不行,”他大胆拒绝,“不做。”
押他是宦官,他认得出,可不知道是哪路,“小人常、常在郑铣郑老爷府上出入……”
廖吉祥没让他说完:“听人说你很擅划拳?”他朝阮钿看过去,“说你‘拇战方酣,眉语忽昵’,最有风情。”
“小……小人不敢!”玉交枝眼看阮钿掂着把钳子拎着个夹板向他走来,他知道要遭罪,拧着身子乱踢蹬,“小人怎、怎得罪老爷!小人冤枉!”
廖吉祥冷眼看他,看他满脸是泪,小手被阮钿用夹板死死套住,那修长十个手指,十足美,十足标致,他忽然恨自己,金棠死,张彩死,他不去替他们索命,却在这折磨个无辜戏子。
阮钿捏着钳子要上,他喊住他:“给阿留,”他说,“你回去。”
郑铣瞪着他,仿佛第次认识这个人,屠钥回看着他,心里是慌:“说到底是同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事……”
“廖吉祥跟要你命。”郑铣打断他。
屠钥倏地睁大眼睛,艰难地吞咽喉间唾液。
“死个金棠,们总要陪他点什,不是谢鹭,就是你咯。”
屠钥什都明白,他杀谢鹭,廖吉祥会把他挫骨扬灰,郑铣以为他不知道,这是在往死里推他。
阮钿是要当爹人,他不想让他见血。
阿留便接过钳子,麻木地抓住只小手,软软,和过小拙有点像,玉交枝猜出他要干什,边哀求边攥着拳头,呜呜地哭。
阿留随便掰,就掰出根指头来,把铁钳子夹在漂亮指甲尖上,轻轻扯。
“啊——!”凄厉惨叫,在场却没人动动眉毛。
郑铣在院子里斗鹌鹑,屠钥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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