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哇不是个干净人,像梅阿查说,他叫人糟蹋过,心里头脏。鬼使神差地,他扒到廖吉祥背上,冲着他白净耳后,热辣辣舔口。
廖吉祥只觉得浑身上下倏地战栗,捂着耳朵惊恐地回头,背后是郑二哇天仙似脸,那艳丽,直勾勾把他看着:“哥,”他声音抖得听不清,“也想……像万岁爷……”
说着,他就朝廖吉祥嘴巴亲过来,浅浅地下,廖吉祥脸立刻蒸熟似地红,那个样子郑二哇看就知道,他是头次。
难道老虎洞里相对而抱影子不是他和万岁爷?难道是自己心怀鬼胎想差?郑二哇有些慌,急急地要认错,突然“啪”地响,脸上狠狠挨巴掌。
廖吉祥打他,像那些财大气粗老爷样,像他凶神恶煞师傅样,像晚上掐着他屁股不放男人样,刹那,股恨意陡地从胸中升起,郑二哇咬着牙齿,没等他真说些或是做些什,屋门被从外推开,进来个五十多岁老人,穿件藏蓝旧曵撒,猛地看见床上纠缠两人,眉头蹙起来。
放进盆里,蹲在地上给他擦洗,廖吉祥是习惯这个,他给万岁爷伴读,身边从来不缺伺候人,这时候放下书,审慎地瞧着这个美人:“你去雉尾间,先做个扇伞长随,叫万岁爷认得你。”
郑二哇抬起头,憨憨地笑:“哥,你让俺……让干啥,就干啥!”
廖吉祥“唰”地把脚从水盆里拔出来,湿漉漉地踩上床,拽着他袖子:“上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趴在炕上,拉着郑二哇躺到身边,然后从枕头底下摸出本《西厢记》,扉页上有“广运之宝”印鉴,是内府书,他翻到当中折角页,指着上头密密麻麻小字给他看:“你在钟鼓司,定唱过莺莺,这几句,唱个听?”
郑二哇瞪着那些字,难堪地,没有出声。
郑二哇有些赧,但并没害怕,直到那个老人慢慢转身,朝屋外轻描淡写交代句:“拖下去,乱棍打死!”
郑二哇骨头几乎要从肉里塌下去,他知道这说是自己,余光看见廖吉祥从床上扑跌着下地,拉住那老人藏蓝色衣袖:“老祖宗,们是闹着玩呢!”
郑二哇呆呆地盯着他雪白脚丫,他刚给他洗好,这下又脏。
4
乱棍打死命令并没照办,廖吉祥给拦下,郑二哇握着笤帚站在乾清宫东暖阁外,现在他没有资格再提香灯,只能干些打水扫地粗活,东衙门那种恶意欺凌又回来
廖吉祥奇怪地扭头看他:“怎,不会唱?”
“哥……”郑二哇脸红透,尖下巴搁在炕上,陷在松软褥子里,可怜巴巴地瞧着廖吉祥,“不认字。”
他以为廖吉祥会生气,会瞧不起他,没想到那个人却恍然大悟,粲然笑:“教你呀,”他指着那些“黑虫子”中间个,“这个字是……”
郑二哇什也没听见,脑子里昏昏涨涨,全是廖吉祥香味,他觉得这个人好,太好,十足好,救苦救难观音娘娘也不过如此,稍侧目,他在廖吉祥亵衣领子里看到小截白脖子,和脖子边支起圆润肩头。
“你听见没有?”廖吉祥挽着他胳膊,整个人靠过来,半边膀子挤在他身上,拿腰臀轻轻地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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