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着,”老祖宗低声呵斥,是怕廖吉祥听见,可他已经听见,蹑着脚,附耳到门边,“马三婢……中间给牵线……”
“咔嚓”声,是老祖宗把桌上茶碗握住,
这是个宦官,他看出来,这时候马三婢跟着过来,手托着红丸,手端着酒:“爷爷,奴才献仙丹。”
什仙丹,红铅而已,皇帝却不懂,疑惑地看眼,正要挥手,马三婢贴过来,小声说:“服,叫万岁爷腾云驾雾!”
下头手指尖突然热,万岁爷低头看,是郑二哇把他指头含到嘴里,马三婢“腾云驾雾”他似乎有些懂,半推半就地,把铅丸和着酒吞。
刚吞下去,大腿就被把抱住,郑二哇跪着,隔着丝绸裤从下往上缓缓摩挲他,越摸越热,越摸越露骨,直到那个要命地方被把抓住,他惊诧地哼声。
之后事就模糊,他不知道怎就脱衣裳、上床,等再醒过神,看见是个光溜溜太监,涂着脸胭脂,不男不女地骑在他胯下,那地方舒服极,是这辈子从没有过爽快,他听见自己粗喘着,声接声地叫唤。
后来郑二哇知道,他叫马三婢,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事,至于额头上那个疤,据说是老祖宗挑拨,被万岁爷用砚石砸。
5
郑二哇梳着姑娘头,穿罗裙,躲在描金屏风后头,殿上坐着万岁爷,身边是马三婢,杯接杯地给他斟酒。
万岁爷看起来不大高兴,斜靠在龙椅里,马三婢劝他酒,他就说:“伴伴不在,吃什酒都没味道。”
“老祖宗带他去大兴隆寺拜佛,半天就回来,”马三婢悄悄地抖袖子,抖出来颗红丸,“爷爷看戏,最有味儿《西厢记》!”
“爷爷,奴才……奴才好不好?”那个假莺莺不知道用什夹着他,湿漉漉黏糊糊,起落间,他能看见自己小截稚嫩东西,撑着褥子疯狂颠簸好久,他才知道,自己是插到他屁股里。
“啊!”他实在受不,受不这种蚀骨消磨,呻吟声脱口而出,喊却是,“伴……伴伴!”
廖吉祥跟老祖宗从大兴隆寺回来,先没回自己屋,把老祖宗送回房喝杯茶功夫,有小宦官半道把老祖宗叫到外屋去。
廖吉祥没当回事,帮着扫扫褥子,归拢下书稿,隐约,听见外头说:“……郑二哇和万岁爷在玉熙宫……”
听见那个名字,廖吉祥还好奇来着,并没在意,直到斜刺里传过来句:“……睡到起!”
锣鼓点儿响,郑二哇这时候该出去,可不知道是生疏还是打怵,他身上僵得动不,马三婢急得直叫:“莺莺,现身哪莺莺!”
万岁爷先是皱眉,也是少年脾气吧,拂袖站起来,这是要走,马三婢正犯愁时候,郑二哇那边着忙,撞倒屏风,就听“咣当”响,浮尘在日光中扬起,个千娇百媚崔莺莺便瑟瑟站在那里。
万岁爷惊诧地盯着他,像盯下凡神仙,郑二哇也是漂亮,桃花色面颊半遮半掩,有见犹怜味道。
“爷爷去呀,”马三婢从旁怂恿,“你莺莺!”
他莺莺直是廖吉祥,可大约是那人谪仙似,确实美艳,他走过去,被郑二哇“扑通”跪倒在脚下,以头抢地地呼喊:“万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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