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这里
真想就此结束因为接下来
事情连回忆勇气都没有总是偶尔想到
那位矮个警察问“你就是杨连升吧”
杨连升大叔道“你也认识”
高个警察道“名角嘛谁不认识”
杨连升大叔道“什
名角丑角。”
矮个警察突然出手抓住
杨连升大叔腕子明光
闪咔嚓声副亮晶晶手铐就把他双腕锁在起。
道三婶是否也能吸气发声因为那时根本不懂而且听三婶吹口哨唯此次回忆起来她口哨声那样流利婉转定也掌握吸气发声高难技巧。杨结巴懂吗他是否跟样只觉得好听但不明白为什好听。那三个高密城里青年都是口哨爱好者而且还跟三婶同在棉花加工厂工作过尽管不是个部门但三婶这样人定是引人注目她吹口哨才能是否在厂里某次文艺晩会上展现过呢三婶走到们面前时突然从她身上嗅到股膻味就像七年前在她娘家蜡烛店里嗅到样。现在想起来那时也许是回忆起蜡烛店气味而不是从三婶身上嗅到这种气味。接下来发生事情让终生难忘——三人当中那位直少言寡语邱开平突然跪在三婶面前流着泪说“二嫂顾双红们对不起你……”邓然与郑华波也跟着跪下来道“二嫂原谅们吧……”杨结巴——不能再写“结巴”这两个字——杨连升大叔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样子“这是干什三弟四弟五弟你们这是唱哪齣呢”
“们……们欺负过二嫂……”邱开平说。
“们有罪请二嫂原谅们吧。”邓然说。
“从今后这两个孩子就是们孩子们帮二嫂把他们抚养成人……”郑华波说。
三婶道“谢谢你们从今以后跟你们没任何关系。”
那位高个警察摸出张纸在杨连升大叔面前晃晃说“对不起老杨麻烦您跟们走趟吧”
“凭……凭什”杨连升大叔急忙辩解着“犯……犯……什罪……”
两个警察不由杨连升大叔分说便把他推进车关上车门并严厉地呵斥“坐好不要反抗”
杨连升大叔吆喝着但吉普车已经借着下坡惯性溜烟尘转眼就没踪影。
七
六
给三叔上“五七”坟那天也是杨连升大叔倒霉日子。在们下岭回村路上看到过那辆吉普车迎着们开来在距离们十几米时停住有两个穿白上衣、蓝裤子头戴大盖帽警察钻出来站在车旁等着们。
们都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那三位城里青年脸上颜色都发生变化。他们小声地甚至是可怜巴巴地求告着“二嫂原谅们吧们时糊涂干错事”杨连升大叔到底是过来人他应该猜到这三个人与三婶之间发生过事情他抖着嘴唇很结巴地说“年轻人……真是胡闹……不过你们那时还小……二嫂定会原谅你们……”
“说什都不记得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三婶冷冷地说完手抱起清泉手拉着清灵对说“小光们走。”
他们四个跟随在们身后沿下坡路前行两个警察迎上来。看到三个城里青年下意识地排成队跟随在三婶身后好像鸡雏跟着母鸡。只有杨连升大叔坦然地走到前头并主动向两个警察打招呼“同志下乡检查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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