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蚕儿出门,彭玉麟对康、鲍说:“蚕儿讲这个情况很紧要,估计曾大人尚不知道。武昌城定要在石达开援兵来到之前攻破。否则,们便处于腹背受敌逆境,就很危险。”
康福说:“这就出城,
着她和九岁哥哥艰难度日,十三岁那年,哥哥身染重病,奄奄待毙。为救儿子,也为给女儿寻条出路,母亲狠狠心,把蚕儿卖给个来招戏子中年妇人。谁知中年妇人并不是唱戏,而是武昌城里鸨母。十六岁那年,鸨母便逼着蚕儿接客。蚕儿在泪水中过年多,直到近半年来,才慢慢安心。她自认命苦,再哭也是空,只望积蓄点钱,今后自己赎身再嫁人从良。太平军取缔妓院,打破她梦,她对太平军没有好感。康福送给她三百两银子,并许诺帮她逃出火坑回老家,她感激不尽,愿为他效力。这几天来,蚕儿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身边这个造反长毛头领,却是个顶天立地男子汉。蚕儿两年来接客不下百个。那些名为男人人,要是花花公子、膏粱子弟,要是糟老头子、混帐流氓,没有个是真正男人。但这个石祥祯不同,他英俊威武,堂堂表,身体中有股旺烈阳刚劲气;他豪放豁达,气魄恢宏,城外数万大军包围,他视之如无物。
他对自己体贴爱护,把自己作为心上人,不是玩物。“这是天地间个名副其实男子汉。”蚕儿常常这样自言自语。蚕儿少女情愫第次萌发,她从心里爱上这个造反谋乱头目。特别是每天深夜睡觉前,蚕儿倚窗看石祥祯在草坪上舞剑。星月下,寒光闪闪,身影矫健。那副英豪潇洒情景,直把蚕儿看得呆呆。英雄,这才是真正英雄!蚕儿觉得自己在石祥祯面前既渺小又卑下,她真愿意这辈子跟着他,真心实意地侍奉他。但他又是个遭极刑,灭九族反叛头啊!蚕儿想到这里,便害怕得要命。康福说,外面有几万官兵包围,随时都会打进来,长毛个都走不脱。哎,算吧!石祥祯再好,也不能真正嫁给他,只要今后出火坑,凭着自己长相,定可以找个老实敦厚汉子,平平安安过日子,虽苦也强过担惊受怕。想到这里,蚕儿换上件太平军两司马衣帽,迈着男人步伐,出总部大门,来到旁边刘家宅院。
“彭大人,有件顶重要机密。”蚕儿第次干这样大事,心跳得很厉害,脸涨得通红,神情紧张。
彭玉麟倒杯茶过来:“不要急,慢慢说。”
“今天大早,正在给石祥祯打扫房间,听他在隔壁跟另个长毛头领谈打仗事。只听见他们说翼王援兵已从江西出发,四天后便会来到武昌城下。他们很高兴地说,翼王兵到,城里城外夹攻,举歼灭湖南来人马。”
彭玉麟暗自惊,问:“你听他们说援兵有多少?”
“有四五万。”
“他们还说些什?”
“后来他们便起到外面吃饭去,也不好跟着,也不知他们再说些什。”蚕儿急着说,“要走,呆得久,怕他找不到生疑心。”
“你回去吧!”彭玉麟拿出十两银子来给蚕儿,“你方才话很重要。这几天你只要听到打仗事,便要来告诉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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