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卑鄙狠毒鬼魅!”曾国藩在心里叫骂。
“老中堂,这个折子不拟吧,门生再拟个状子,向太后、皇上告官文用卑劣手段诬陷湘军。”彭寿颐气得推开已写半奏稿,重新再拿出张纸来。
“长庚说得好,不能容忍他们这样坑害九帅和吉字营。”赵烈文义愤填膺地嚷道,“打仗他们缩在后面,胜利他们反而无端来陷害。他们这样做,天理不容!”
曾国藩心情异常痛苦,他呆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反反复复地翻腾着个巨大疑问:“官文为什要这样做呢?”
突然,门外传来声高叫:“老中堂,叔父在九江出事!”
,把这当作件趣事告诉。”
“真是出鬼。”彭寿颐听得津津有味。
“哦!”曾国藩轻轻点头,脑子里时冒出许多想法。
“老中堂,当时听焕文话后,立即就联想到官中堂带来花名册。恰好这时焕字营花名册丢天,这中间怕有些联系。”
“是有联系。”彭寿颐立即接过话头,“不瞒老中堂,门生对官中堂那个名单也始终有怀疑。”
大家都惊,只见门外喊人是萧孚泗侄儿都司衔哨长萧本道。
“怎回事?”曾国藩喝道。
“老中堂!”萧本道脚跨进门坎,冲着曾国藩说,“沈葆桢扣住叔父座船。”
“沈幼丹为什扣船,你坐下,详详细细地说清楚!”曾国藩满脸不高兴地说。
“老中堂,事情是这样。”萧本道坐在曾国藩身边,把事情经过五十地讲出来。
“莫打岔,且听惠甫说完。”曾国藩心里已有数。
“为证实这个想法,走访好几个营,都说没有发现有花名册失而复得事。最后到捷字营。南云告诉,他营里花名册也丢失过整天,第二天又完好无损地摆在原地。其他营没发觉,并不奇怪,因为花名册不到作用时候,通常都不去管它。焕字营、捷字营两个营情况就足以说明事情真象:有人曾经在湘军军营中有意盗窃花名册,先天夜里盗去,办完事后,又在第二天夜里归还。”
“惠甫分析得很有道理。”彭寿颐又忍不住插话,“而这事又恰好发生在武昌来人时候。老中堂,那个堂堂大学士带来竟是批鼓上蚤式小人!”
“伪君子!”赵烈文骂道。
曾国藩没有做声。事情已经很清楚,所谓屈正良招供名单,其实都是从盗来花名册上抄,怪不得丝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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