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本道听,脸都白,急着要上前去制止,但三叔在与他们打交道,又不便自作主张。
“慢点,向都司,进舱去说两句话吧。”萧孚泗伸出两只手臂来,做个阻挡姿势。他寻思着故伎重演,考虑到这个都司不好对付,蒜条金至少要加根。
“有什话,就在这里说吧!”
都司不吃这套,倒是萧孚泗没有想到。他楞下,又说:“有坛百年老酒,昨夜刚启封,向都司赏脸进舱喝口吧!”
“百年老酒?”都司
“没有功夫和你罗嗦!你船上装是什东西,老实讲清楚!”都司依然是恶狠狠。
“船上装是瓷泥,刚才那位老总已经验看。”
“瓷泥?”都司大为疑惑,“瓷泥是什东西?”
连瓷泥都不知道,萧孚泗差点笑出声来。他强忍着笑,说:“瓷泥,就是做瓷器泥巴。”
“你把泥巴运到哪里去?”
命搜查人都回去交差去,岸上安静下来,萧孚泗座船上猜拳行令之声更加热火。半个时辰后,岸上又亮起队灯笼火把,吵吵嚷嚷地沿着石磴而下,向江边走来。船舱里人莫不感到奇怪:刚才检查过,为何又来?萧本道放下筷子,说:“三叔,上岸去看看。”萧孚泗点点头,心里也有点纳闷。
萧本道上得岸来,只见来人不如刚才多,但从他们身上鲜明甲胄来看,身分似乎要高些,马也多四五匹,为首是位参将。萧本道想:来头不小呀,次又次,究竟要干什?只见个骑在马上都司说话:“大家都不要惊慌,实话告诉你们,前向京师王爷遭强盗打劫,丢失大批金银珠宝。据侦察,这几天要路过九江。为不让强盗蒙混过关,苟将军带领弟兄们奉巡抚沈大人之命,再行搜查。这次只查大船,不查小船。”
说完,跳下马来,其他几个骑马武官也随着跳下马,各自带着十几二十个人,分头向江边几条大船奔去,只有那个参将苟将军仍端坐在马背上,满脸杀气地监视着这场十分罕见搜查。
萧本道赶快向船上跑去。还没有等他把所听到话对叔父讲完,都司已带领二十多个兵士凶恶地踏过跳板,来到甲板上。
“管船是哪个,还不给老子滚出来!”都司见满舱人没有个出来接他,勃然大怒。
“运回湖南。”
“混蛋,你们湖南连做碗盆泥巴都没有,分明是在扯谎!”都司大声斥责。
萧孚泗吃惊,萧本道和满船男女也都吃惊。
“向都司。”萧孚泗边说边走前步,“们湖南虽有做瓷器泥巴,但不如景德镇好,所以到这里来装。”
“就是泥巴,老子也要看看!”向都司转过脸去,对士兵们下令,“都进舱去,把箱子统统打开!”
船老大正要起身,萧孚泗把按住。他站起来,整整衣服,大摇大摆走出舱。
“你是不是聋子?老子带二十多个弟兄来到船上,你们没有听到声音?”都司喝道。
“老总息怒,确有点耳背。”萧孚泗满脸笑容回答。
“这是们都司向老爷,你要放明白点!”个士兵瞪萧孚泗眼。
前福建陆路提督心里禁不住好笑,口里说:“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向都司,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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