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别到发髻上看看。”慈禧含笑说。
柳儿把牡丹花插在左边发髻上,问姐姐:“好看吗?”
“好看。”慈禧很高兴,仿佛仍是个十六七岁在娘家做女大姑娘。“你自己对着镜子照照。”
柳儿走到玻璃镜边。镜子里那位脸庞端正、身材窈窕少妇,在牡丹花衬托下更显得俏丽。
“插到右边去,可能会更好看些。”慈禧走到妹妹身边,把花插到她右边鬓发上。柳儿看到玻璃镜里形象更美。
乾隆爷时就再没有用过。那年先帝时高兴,领到这间屋子里来玩,又把开启暗号告诉。现在就用它来珍藏珠宝。”
“姐姐,这太可怕!”柳儿心惴惴地。
“知道就不可怕。怕就怕皇宫里还有这样密室,们不知道,外人反而知道,那就可怕。”走几步,慈禧又说,“柳儿,真不愿意长年呆在这里,当年先帝每去圆明园,就高兴得不得。可惜,圆明园给洋鬼子烧掉。”
“花点银子把它恢复起来吧!”柳儿建议。
“是要修复,只是前些年要对付长毛,国库紧。现在长毛灭,是到修园子时候。”
“姐姐,你真会打扮!”柳儿欢喜地问,“为什插到右边要好看些呢?”
“傻丫头,你没看到你右边头发梳得太紧吗?”
真,柳儿自己不觉得,经姐姐提醒,果然发现右边是梳紧点,插上这朵牡丹花,就与左边显得很协调。她不由得深深佩服姐姐目光锐利。
柳儿打开第二盒。盒子里装两只金钏,每个金钏上镶着八颗珍珠。金钏闪黄光,珍珠闪白光,交相辉映,甚是耀眼。柳儿很喜欢。打开第三盒,是只纯金打成凤簪。凤头镶以红珊瑚,凤眼里嵌两颗黑珍珠,凤嘴里叼串光溜溜、紫莹莹玉葡萄。柳儿爱极。第四盒是块花玉雕蝴蝶佩饰。第五盒装是根珠缨。柳儿把珠缨提起来,立刻光彩四射。原来这是根梅花珠缨,淡黄色缨带上精细地结五朵梅花,梅花每个花瓣上镶颗浅黄珍珠,正中是颗直径半寸白色明珠,两朵梅花之间以个金环连
说着说着,姐妹俩走到屋中间。慈禧指着四壁木架说:“这里面收藏着三千多盒珠宝首饰,全是他们这次送,你今天也看不这多。这样吧,你信手到架子上拿下五盒来,这五盒就送给你。好不好,就看你运气。”
“姐姐东西哪有不好,任哪盒都是稀世之宝。”
柳儿兴高采烈地看好阵子。只见每个盒子都是黄灿灿,仅有大小之别,无精粗之分。柳儿随手拿五盒中等大小盒子,慈禧叫太监捧着,然后道出这间神秘房子,重新来到寝宫。
太监把五个盒子放到案桌上。慈禧笑着说:“看你运气如何?”说罢,自己动手打开个。
这个盒子里装是朵美丽牡丹花。醇郡王福晋从来没有见过这好看首饰,比她后花园真牡丹还要好看。她从姐姐手里接过,细细地欣赏。这朵牡丹花瓣全用血红色珊瑚薄片制成,四片绿叶子配是碧绿翡翠。那叶子雕得真好,对着窗户照,里面细细暗黑纹路都可以看得清楚。花瓣、叶片之间以头发丝般细铜线连缀而成。柳儿越看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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