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验看首级。”
“可以”。
十天后,当申名标血淋淋头颅出现在张文祥面前时,他脸上露出畅意表情,不待曾国藩催促,便把刺杀马新贻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招供出来。
,又有本事,哪里不可以混碗饭吃,本督想你若无深仇大恨,必不会走此杀人毁己绝路。以前魁将军、张漕台、梅藩台多次审讯你,你都闭口不谈,本督对你这种态度不能理解。大清朝开国两百多年来,光天化日之下谋刺总督,你是第人,十年二十年,百年二百年,后人都会记得这桩案子。你此举或是为自己,或是为朋友,既然人都敢杀,还有什话不敢说呢?何必留下团疑云,让后人去胡猜乱想呢?其后果,很有可能让你永远背个恶名。”
这番话,居然出自个审讯他人之口,令张文祥既意外又感动,他沉默良久。几次看曾国藩,见其眼光都是和善,脸上都带着笑容,像是在耐心等待,并不催他。说不说呢?张文祥心里两种念头在激烈地争斗。最后,他咬咬牙说:“你帮办成桩事,就和盘托出,都告诉你。”
“什事,你说吧!”曾国藩语气仍然和缓。
“你帮杀个人。”
“杀谁?”曾国藩微觉吃惊。
“他叫申名标。”
“申名标!”曾国藩差点惊叫起来。这个他痛恨已极、追捕多年未得人,怎又会成为这个刺客仇人?真是匪夷所思。
“申名标在哪里?”
“他现在浙江省临安县东天目山法华寺当住持,法名悟非。”
“行!”曾国藩立即答应。他早就想杀申名标,只是直不知他去向,现在正好来个顺水推舟,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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