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片刻,李显终于苦笑道:“随云,你不要装聋作哑,还是快点说说你对这次出兵有什看法吧?”
故意惊问道:“殿下何出此言,大雍规矩,监军不可过问战事,这些事情殿下自该去问军中大将和幕僚才是。”
李显气结,他却是聪明,眼珠
派将领也是纷纷求情。这才脸色温和地道:“既然众将都为他求情,就饶他这次,传令下去,将荆迟杖二十,而后若再有怠慢上位者,定斩不赦。”
军令传下,又过片刻,呼延寿等人带上身精赤,血痕宛然荆迟前来复命,这才收起怒容,淡淡道:“荆迟,杖罚你也受过,以后可不许再犯,陛下命你为副,你怎可如此糊涂,扰乱军心,以前事情到此为止,今后不许再擅自行事,否则就是齐王殿下不管你,也不会放过你。”
荆迟虽然受罚,心中却想,既已受刑,看来先生不会生气,便欣然答应。见他这些神态,知道他虽然听命,但是还没有戒惧之心,灵机动,便道:“荆迟,方才罚你,乃是军法,你好歹从数年,也算是弟子,作为师长,也要罚你不从上命,这个刑罚你若是不想受,可以断绝师徒恩义,就不再管你。”
荆迟听连忙道:“先生尽管责罚,弟子并无怨言。”他可是颇以身为弟子为荣,怎肯破门而出。再说若是真断绝师徒恩义,不说如今身份,就是别人耻笑也是受不起。
微微笑,道:“你也知道,门下虽有铁律,可是对你却只有种惩罚,小顺子,你待会儿到他帐中监督他抄写军规百遍,不许他偷懒,找人代写。”
李显忍不住笑道:“早就听说随云你最喜欢罚荆将军抄书,如今看果不其然。”
荆迟苦着脸应诺,看看齐王,心道:“可再不敢和他作对,罚抄写什兵书军规也就罢,若是先生恼怒起来,罚抄写那些四书五经可怎办呢?
接下来,齐王给引见军中众将,其中有几人颇为留意,樊文诚、黄龄,齐王身边亲卫军统领,夏宁、罗章乃是齐王麾下有名猛将,这四人都是齐王亲信,当年太子李安就是拿兵符也调不动他们。雍王方面将领虽然也认得几个,可是如今长孙冀远在关中,裴云屯兵长江北岸,司马雄更是统领禁军,如今自然都见不到,剩下这些将领虽然多半听过,却也很难引起注意。之后齐王下令十日之后全军大比,命众将各自准备,言语中隐隐暗示大比之后就要出兵攻打北汉,众将这几年本就隐忍得难受,听这个消息自是人人振奋,都想着在大比之中占先,也好出战之时打头阵。
等到众将退下,本想去自己营帐休息,却被齐王硬扯到他寝帐,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营帐也得小顺子他们整理好才能入住,所以就舒舒服服倚在齐王那张大床之上,而齐王则是似笑非笑地盯着,好像等问他什。
却是装聋作哑,好像不知道他在等问他出兵之事,其实仔细想来,如果不是皇上和齐王都想着出兵平汉,又何必这紧张两人之间芥蒂呢,更用不着皇上亲自写信相请,还要派虎赍来催前去,齐王也未必就这急着去请,否则就是再休息几年恐怕也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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