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真奇怪,本来太子殿下和霍公子若是在场,总能劝住郡王爷和郡主,今日不知是出什事情,这两位话都不管用。”
陆云听得有趣,忍不住低头暗笑,不论身份何等尊贵,昭华郡主江柔蓝和嘉郡王李麟都终究是孩子罢,不过他还真得难以将如今这个孩子般稚气少年和那个在金谷园召见自己之时气度森严嘉郡王联系到起。
过会儿,众侍卫回到齐王府,眼便看到李麟在门前大步流星地走来走去,看到这些侍卫,他怒道:“怎这慢,父王让随侍母妃去南山,你们还不快去准备。”众侍卫听,也顾不得辩解是郡王爷速度太快,匆匆去准备行装。陆云心中大喜,自己正在烦恼如何撇开嘉郡王去南山寻找刺杀江哲机会,想不到嘉郡王也要去南山,不知是否苍天庇佑。众侍卫都已去,只剩下李麟怒气冲冲地站在王府门前,对着下马石脚脚地踢着,发泄心中怒火。
望着陆云背影,李麟气得又是脚踢去,方才去看柔蓝,岂料她对自己冷嘲热讽,说自己眼力差劲,居然留个刺客在身边,这怎能怪他,明明是司闻曹没有查清楚,再说她本来不是也对云路颇为赞赏,怎如今责任都到他身上。又气又恼他本来想立刻出去就云路杀,谁知却被霍琮拦住,反而让他将云路带到南山别业去。眼看着那个欺骗自己少年却不能出手责罚,他心中怒火难以消退,索性违反禁律,纵马飞奔返回齐王府。不论他何等气恼,却知道霍琮意思就是姑夫江哲意思,路上想着如何将云路带到南山别业去,还得寻个理由,不能让他生疑,这可是霍大哥交待。谁知回到府上,就得知齐王妃林碧要去南山,本来是让自己庶出大哥李景随行,他便抢这个差使,心里知道十有八九又是姑夫算计,否则母妃怎会莫名其妙地独自去南山呢,母妃如今又怀身孕,父王几乎是刻不离。想到这次自己出纰漏,多半几个月之内都会被姑夫和柔蓝嘲笑,他便又是气恼又是沮丧,对云路更加恼恨,若非强自隐忍,只怕目光都能将云路刺穿。
心中满是疑惑,陆云不明白为什齐王妃会轻车简从去南山,他在齐王府多日,已经知道齐王府在南山并无别业,据说李显性子古怪,说什不喜欢终南隐士,所以他在西郊和东郊都有别业,唯独没在南山修建别业。但是他也懒得多想,反正有机会去南山倒也不错,他心中盘算着如何寻找江哲别业,如何混进去行刺,全然没有留意李麟偶尔望向他森冷目光。
南山距离长安足有五六十里,加上又需绕行西郊,李麟又奉父命,不许林碧劳累,当夜在杜曲安顿,直到第二天午后,才终于到南山别业。南山林壑幽美、气势雄伟,皂水、沣水、灞水、浐水、滈水,俱由南山中源出,北流入渭,林碧要去南山别业就位于南山北麓,道溪流蜿蜒而下,沿着溪流修建数处水榭,两侧则是怪石嶙峋,草木丰盛,并无道路通行,若想出入别业,只能乘舟渡水。溪水在山脚汇聚成池,池中停着只轻舟。云路这些侍卫是最后登舟,逆水行舟,那青衣仆人却是驾轻就熟,将几个侍卫送到最下面那座水榭,安顿他们之后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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