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座水榭想必就是为安顿侍卫仆从,宽阔朴素。
到达之后,陆云便知道这正是楚郡侯别业,欣喜之余,就在考虑如何寻找行刺机会,陆云挑个临水房间居住,这房间位于水榭角,狭小局促,无人和他争夺,却正合他心意。打开窗子,下面丈许处就是溪水,溪水清澈见底,溪底乱石嶙峋,尖锐碎石之间,可以看到鱼虾在嬉戏。陆云顺着溪水向上望去,视线所及,已经可以看到两座水榭。水榭之间虽然都有虹桥连接,可是陆云知道若是自己走上去,肯定是立刻被擒住,所以他目光落到溪水上,若是夜里,自己应该可以溯流而上,寻到江哲寝居吧。
吃过晚饭之后,陆云只说自己路骑马疲倦,早早就去安眠,也没有引起别人注意,他自己住个小房间,所以也不用担心别人发觉他行踪,将房门栓好,等到二更时分,天色已经变得漆黑之后,他就换上件黑色夜行衣。这件夜行衣乃是精制,轻薄光滑,可以在水中暂时替代水靠,而且最难得是体积极小,便于收藏,他带在身边许久,都没有人发觉。
打开窗子,他警惕地看眼,除几处水榭之外,并无光亮,他翻身跃出窗子,吊在窗下,伸手掩上窗扉,然后纵身入水,他水性极佳,动作轻灵,不仅没有发出声响,就连水花也没有溅起半分。入水之后,他逆流游去,水势颇为湍急,颇费力气。游会儿,到第二座水榭,他攀上临水窗子向内望去,里面也是些侍卫,看服色是虎贲卫,应该是江哲身边人。再向上游去,第三座水榭还没有接近,便听到李麟大笑声音。陆云抓着岸边岩石休息会儿,继续向上游去,转过个拐角,前方还有四座水榭。第四座水榭黑暗无光,没有声息,他游到第五座水榭,发觉这座水榭比起前面四座有些不同,距离水面只有尺许高度,邻水房间外面是处平台,平台半是凌波悬空,三面以朱栏相护,从这里溪水渐宽,水流也缓慢许多。陆云心中动,正想攀上平台探听下,手指刚刚抓住根栏杆,便听到房门打开声音,然后灯光从门内溢出,将整个平台笼入昏黄光芒之中。陆云心中寒,身躯轻轻沉入水中,只是攀着水中支撑平台柱子,侧耳倾听。
然后他耳边传来声叹息,那是个男子声音,然后,头上灯光亮许多,想必是那人点燃平台角高挑风灯,这下子四周水面都被照亮,无法潜行,陆云心中烦恼非常,却只能隐忍等待。过片刻,那人还没有回房意思,山风冰凉,月色星光都极为黯淡,不知这人怎会有赏玩景致心情,陆云心中暗暗痛骂,却是无可奈何。
这时候,那男子突然轻咦声,陆云心中紧,随即听到个女子叹息声,这个声音清冷而悲凉,陆云只觉得心神颤,忍不住仔细听去。
只听那女子说道:“无敌,这些年你在异域飘荡,还过好?”
那男子声音平淡清雅,他答道:“多谢你关心,也说不上好不好,日子还算平静,只是总会想起昔日同僚,和沁州风烟,所以终究是忍不住回来。故土难离,大概就是如此。听说你已经封侯爵,颇受重用,也替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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