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夏侯沅峰随着侍卫迤逦而来,雪色轻裘,临风玉树,明朗如月,这人若是看外表绝对想不到竟是血染双手明鉴司主事。
站起身来,在亭中相迎,亭外飘雪如织,自然不会去领教其中寒气袭人,伸手肃客,请夏侯沅峰入座,笑道:“不知道夏侯大人怎有空前来造访,大雪漫天,有佳客登门,不可无酒,小顺子,取坛御酒来,这壶‘凝春’太香艳,夏侯大人是不会喜欢。”
夏侯沅峰笑道:“侯爷不必费心,久闻长公主殿下采百花之精酿造‘凝春’酒,香醇绵软,饮之如琼浆玉露,下
结果,你听听也无妨。”
不多时,夏侯沅峰走进来,虽然已经是三旬出头,又在官场历练多年,添几许风霜之色,不似当年俊雅无双模样,但是岁月仿佛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夏侯沅峰仍然是风度翩翩,俊逸优雅,不负美男子之誉。
进到书房之内,夏侯沅峰上前施礼道:“启禀皇上,臣仔细盘查之下,散布流言者恐怕和南楚有些关联。”
李贽倒也不惊奇,如今南北对峙,若说有人想要离间自己和江哲,自然是南楚之人其心最切,他淡淡道:“这件事情不便宣扬,你将名单呈上,日后对他们仔细监视,旦有异动便控制起来。”
夏侯沅峰将写好折子呈上,就要转身离去,无意中望见李显烦恼面容,心中动,道:“皇上和齐王殿下可是为楚郡侯之事烦恼?”
李贽闻言苦笑道:“夏侯,你可有什法子解决此事?”他不过是随便问问,夏侯沅峰和江哲直有些宿怨,李贽根本不会相信夏侯沅峰能够有什办法说服江哲献策。不料夏侯沅峰上前恭恭敬敬地道:“臣子之责便是要为君父分忧,臣愿前往说服楚郡侯。”
李贽惊,上下打量夏侯沅峰片刻,才道:“你去试试也好。”夏侯沅峰含笑而退,似乎劝服江哲是件极为容易事情,这令李贽和李显也生出期望之心。
飞雪连天,彤云密布,坐在临波亭之内,静坐抚琴,琴声拟出飞雪凌空之态,浑然体。良久,推开玉琴,轻轻叹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些日子长安暗流汹涌怎能瞒过耳目,虽然皇上有意维护,可是又怎会不知这些攻讦流言存在。抚摸着琴身断纹,便想起秋玉飞,自从北汉亡后,魔宗隐退,不过段凌霄等人自然不能随便抽身,段凌霄就在大内隐居,萧桐随在林碧之侧,其他魔宗弟子或者从军,或者留在大内做侍卫,虽然魔宗弟子比较桀骜不逊,可是他们能力手段出众,现在魔宗已经隐隐成可以和少林等门派相抗衡力量。这其中也只有秋玉飞置身事外,带着凌端隐居在送给他静海山庄。可以常年领略东海风光,或者叶扁舟,凌波独海,或者月下抚琴,逍遥自在,只恨却被红尘羁绊,不能离开雍都步。接过小顺子递过来温酒,饮而尽,绵软香甜琼浆让生出沉醉之感。
个侍卫踏雪而来,小顺子走出亭去听他禀报什,转身回来道:“公子,夏侯沅峰求见。”
微微愣,怎夏侯沅峰会来这里,自从东川之事后,这人总是躲得远远,倒好像是鬼怪般,心中好奇,笑道:“请夏侯大人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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