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丁铭叹息再三,终于不语,这锦衣公子所说之言无不真,却是没有办法辩驳,只能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公子所说虽然有理,但是现在局势紧张,等也不能坐视雍军南下,尤其不能眼看雍军肆虐吴越,离散无数骨肉。只可惜吴越世家商贾未受波及者却多半畏惧雍军,不敢捐资筹建义军,当真可惜可叹!”
见他如此,便顺着他口气道:“丁兄这却是不知道世家商贾之人心思,这些人心中只有利益二字,若非如此,怎会私航贸易成风,朝廷律令在吴越之地多半是纸空文,就是尚维钧,不也是想尽办法将心腹之人安排到吴越主政,暗中进行私航贸易?这些人心目中利益比什都重要,若是出资筹建义军,义军再被朝廷控制,则吴越再不能像从前般不受建业政令约束,这才是他们心中忌讳。而且吴越世家最大利润来自远洋贸易,余杭正是吴越之地最大港口,如今却被雍军堵住,吴越世家在两军胜负未明之前,自然不愿过分得罪雍军。”
丁铭心中原本只有社稷黎庶之念,对于这些世家商贾私心自然考虑不周,但是他也是聪明之人,略思索,已经明白其中道理,他蹙眉道:“可是定海为雍军所夺,远洋贸易必然中断,吴越世家理应有心逐走雍军,重开海运才是?”
笑道:“若是南楚可以在短期之内取得大胜,吴越世家自然会大力支持,但是东海水军名扬天下,旦占据定海之后,纵然陆大将军有天纵之才,没有数年也不可能取得决定性胜利,这样来,未来数年僵持局面不可避免。这于来,吴越海航也将受到极大影响,余杭海运断绝之后,吴越中小世家、普通商贾便要欲哭无泪,但是势力庞大世家商贾却可以通过宁海进行私航贸易,当今天下两大船行,海氏乃是大雍势力,南闽越氏却仍然归属南楚,越氏自然会乐于和吴越世家合作贸易,就是海氏也不会拒绝这样私航贸易,毕竟吴越所产货物在大雍朝野也是极受欢迎,而且因为货物数量减少,价格反而会上涨数倍,对于那些人来说,利润并不会降低多少,反而有垄断商道可能。只是私航贸易不论是北上高丽,还是南下南洋诸国,都需经过雍军控制水域,与雍军秘密修好,便成重中之重,这种情形下,却让他们怎敢得罪雍军呢?”
丁铭听到此处,心道,这位云公子必是出色商人,才能对其中关节清二楚,这些事情却是闻所未闻,而且此人与“撷绣坊”关系非浅,见他气宇风标,那周东主又如此巴结,远远地取惠山泉送来也就罢,尚未到最佳时候吓煞人香也赶着送来,说不定这人就是“撷绣坊”后台。心中起这样想法,他越发有意问道:“那以公子之见,应如何说服吴越世家支持筹建义军呢?”
毫不犹豫地道:“商人既然逐利,便需以利动之。陆大将军势必不能久留吴越,旦他离去,若是没有义军协助楚军巩固吴越海防,雍军必然再度登岸劫掳,若是雍军在吴越连连得手,纵然肯开启私航贸易,吴越世家也只是为人作嫁罢。敌对双方合作,方若没有足够实力,就不能在合作之时占据上风,所以对吴越世家来说,只有将雍军逼退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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