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公子问及江哲江随云其人,其实就是在下不说,公子也知道此人厉害,虽然朝廷民间味轻辱贬低此人,可是只要是有识之士,怎会忘记昔日攻蜀之时,此人献策献计,襄助德亲王连克坚城,最后更是逼死蜀王,除去蜀中隐患。虽然因为事后他卧病隐退,令人渐渐忘记他光彩,但是天下谁又敢忘记他?曾见过他因之被贬《谏晋帝位书》,策中尽述南楚之危,其中便涉及吴越,指责吴越守军不修甲兵,吴越世家不奉建业律令,旦有事无以对敌,只是若非今日之变,南楚恐怕无人能悟其中真知灼见。以在下之见,德亲王最失策之事,就是身后遣刺客刺杀此人,若非如此,这人或者还会顾念南楚,而不是今日带兵来攻吴越,毫无故国之念。”
丁铭说及此处,已是不假思索,此言出,舱中声脆响,众人看去,却是苦竹子捏碎手中茶杯。丁铭欲言又止,这时,小顺子已经提着刚刚煮沸泉水准备前来续水,对苦竹子损毁价值不菲茶杯举动,他连眉毛也不曾稍动下,只是又奉杯茶过来,这却是方才特意多分出茶汤,还顺手递过方巾,苦竹子赧然笑,用方巾擦去手上茶末,眼中露出歉意,小顺子却径自替众人续水去。
丁铭见状心中宽,又接着道:“姑且不论此人军略如何,只是他人在定海,便牵制陆大将军不敢轻易离开吴越,这等威势,就是平常人也知道其中深浅。”
微微笑,目视第二泡茶汤,其色愈加莹碧,口中却道:“既是如此,吴越之地,多得是轻锐敢死之士,为何不仗剑除*。此人曾在翰林院待多年,又是博闻强知之人,想必对南楚各处地理郡治军事清二楚,观此人行事,指顾之间翻云覆雨,又得雍帝信重,若是杀此人,岂不是消去莫大隐患。”
丁铭叹道:“谈何容易,此人虽然是文弱书生,却有先天级数高手侍奉左右,”说到此处,他看苦竹子眼,见他神色黯然,却没有冲动之意,方继续道:“更有雍帝亲派虎贲侍卫保护,出入之时,前呼后拥,关防严密,岂有行刺机会?”
看眼他身后佩剑,道:“虽然这人身边防范严密,但是若有人甘心赴死,效仿聂荆之流,也未必没有机会,那人身边虽有高手,但是南楚也未必没有可以匹敌之人,就如丁兄,身剑气,含而不露,若是殚精竭虑,行博浪击,也未必没有机会。”
丁铭苦笑道:“等学剑之人,首要诚心正意,此人虽然投大雍,可是无论怎样看来,也没有什过错。且不论他投雍是在免官之后,又是被俘虏至雍都,身不由己,就是别种情形,个才华绝世谋士,遇到雍帝那样明君圣主,解衣推食,推心置腹,怎能不感激涕零,心悦诚服。这人投大雍,在下反复想来,竟是想不出丝可以责备他理由,纵然是那人站在面前,也无法问心无愧地向他行刺。更何况若论武功,在下虽然小有成就,却也不敢和邪影李顺相提并论。虽然习剑多年,但是却不曾转战天下,徘徊生死,如何能比得上那些历经生死真正高手。江南武林无甚风浪,这些年来竟是没有先天高手出现,怎比得北地高手如云。那人身边,纵然没有邪影李顺,虎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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