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向裴云求情,裴云下道手令令罗景放人,这才令那老先生脱囹圄之灾,结果华玄年老体弱,在狱中又受凌辱,出狱不到半月就病故,若非顾元雍从中调停,裴云又及时增派军士坐镇,到华家祭灵楚州士子们差点闹出事情来,罗景事后还上书弹劾裴云纵容轻慢,令裴云差点气晕,但是裴云生性沉稳,虽然已经怒极,却不显露出来,只是上道折子自辩。想到罗景这般强势压制,岂不是更加容易惹出是非,旦乱民心,自己如何稳守楚州呢?想到此处,裴云心中越发惆怅,心道,若那庄青浦果然来,就将他带回营中去,免得他向罗景寻仇,可惜个人才,微微摇头,裴云又向窗外望去。
顾元雍却是暗暗皱起眉头,庄青浦乃是江淮名士,性情义烈,文采过人,又擅剑术,乃是楚州难得佳子弟,他父母都已亡故,族中乏人,若非华玄爱他资质,收到家中照顾,恐怕难以成人,他若知道华玄死讯,只怕真会向罗景寻仇。庄青浦在楚州士子中声望极高,若是他呼百应,掀起变乱,岂不是天大麻烦。他不知裴云心意,更是担心庄青浦今日会冒险而来,苦苦想着如何可以引走裴云,或者想法子私会庄青浦,劝服他不要闹事。但是见到裴云在那里饮酒赏景,全无起身之意,他又不敢露出形迹,更不敢暗示周氏兄弟,心中越发焦急起来。
这时候,掌柜已经抱个小酒坛上来,打开酒坛上面泥封,便溢出酒香缕缕,香气中已经带着孤绝之意。周明倒盏淡青酒液,轻啜口,朗声道:“晓雾锁秦楼,又添离愁。临风把盏倾金瓯。阳关唱遍也难留,此恨悠悠。”反复吟咏数遍,声音满是惆怅。
裴云听得微微皱眉,他虽然不甚通诗词,也知道这应是首《浪淘沙》上半阙,那周明既是才子,怎会续不出后面半阙。
这时,却从楼梯上传来个清朗孤傲声音续道:“青梅撷满袖,疏疏雪片。经年酿作杜家酒。饮罢孤寒立轻舟,醉方休。”
周明和周晦两人都是惊喜交加,周明更是冲出竹帘,望向楼梯,失声问道:“青浦兄,竟是你回来?”
裴云心中震,想不到这庄青浦果然来,姑且不论他如何穿越城关,但是此人重诺守信之处,已经令人惊叹。裴云从帘内向外望去,只见周明和个书生把臂对视,周明竟是满面眼泪,显然十分激动。那白衣书生也是颇为激动,但是神色间却有种冷静决然意味。裴云仔细望去,只见那书生剑眉星目,风姿飘逸,犹如临风玉树,当真是貌如子都,风标绝世,只是周身上下都笼罩着孤傲清绝之意,少几分亲切意味。那书生身白衣如雪,宽袍绶带,大袖飘飘,腰间悬着三尺青锋,非是那种轻飘飘突具华丽外表饰剑,而是古朴沉凝黑鞘黑柄长剑。可见这书生竟真是文武双全俊杰。
裴云心中惊叹,目光扫,落到那书生面上,只见那书生虽然神光未减,但是面色苍白,印堂有道黑影,太阳穴上更是隐隐有着暗红印迹,裴云心中颤,不由黯然轻叹道:“可惜,可惜!”
岂知从左侧座头之内,也传来个清雅声音道:“可惜如此人才。”
裴云心中动,目光向左侧望去,隔着屏风,看不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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