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客人相貌,但是那语声有些熟悉,时之间却想不起来是何人。杜凌峰见他神色,便知究竟,在他耳边低声道:“那四个人和他们起来。”说罢伸手轻指,裴云望去,却是四个青年坐在那里低头进食,裴云只是眼,便看出这四人气度沉凝,目中神光隐隐,身姿笔挺,衣履看似平常,兵刃也都用布裹住,像是寻常富商护卫模样,可是现在楚州境内哪里还会有寻常客商出没,何况这四人见便知是身手不凡。越看越是觉得古怪,裴云不由剑眉微皱,现在楚州关防极严,这样人物在楚州出现,为何自己没有得到禀报呢?
这时,那白衣书生目光也扫视楼上酒客周,淡淡笑,随着周氏兄弟走入座头,道:“当年分别之时写词你还记得这样清楚,看来今日若不来,你定会骂死。快倒酒来,等着今日已经许久,这些年飘零江湖,最盼就是老杜青梅酒,如今得偿夙愿,便是立刻死也是不枉此生。”
周明心中皆是狂喜,只道他狂放,连忙取个大酒盏,倒满满杯青梅酒递上,那白衣书生饮而尽,原本苍白面色也多些血色。周明喜道:“青浦兄还是这样爽快,老杜年只酿十坛百斤青梅酒,这次已经全部买下,你兄弟来个醉方休,尽述离情别绪,待到酒醒之后,不论青浦兄如何吩咐,小弟都是欣然遵命。”他不便问友人是否已经得知恩师死讯,所以这样隐晦道来。却听隔着屏风顾元雍心焦如焚,恨不得高呼示警。
那白衣书生却是笑,道:“为兄可没有事情相求,今日前来只是为昔日诺言和这青梅酒罢。”说罢取过席上酒壶,自斟杯饮,酒色染上面容,越发显得飘逸风流。周明犹豫下,欲言又止,终是不愿出口相问友人是否已经得知华玄死讯。
这时,淡黄竹帘被人挑起,走进来两个青衣人,前面那人灰发霜鬓,相貌儒雅俊秀,气度从容洒脱,后面那人似是仆从身份,低首跟随。周明愣,见那人形容陌生,神韵奇秀,若是从前,见这等人物,他自然是着意结交,可是想到楚州已是大雍所属,虽然这人看上去颇有楚人风姿,但必是雍人无疑,因此怒道:“阁下为何擅自闯席,未免太过无礼。”
那人目光闪,道:“闻三位盛赞青梅酒,也想尝尝这清绝孤寒之酒,若是诸位愿意,在下愿以此物交换坛新酒,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说罢张开右手,手心中是粒龙眼般大蜡丸,周明正要相问,那人已经捏碎蜡丸,露出粒红如火焰丹药,厢房中立刻溢满香气,周明只是闻到那香气便觉得神清气爽。读书人有言,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他虽然医术平平,却也知道这是极好续命丹药,只是自己三人似乎用不上,正在犹豫时候,庄青浦已经冷冷道:“多谢阁下,坛青梅酒换取这粒药丸,未免太不值得,阁下若爱此酒,令掌柜送去坛就是。”周明心中茫然,却下意识地唤掌柜取酒,不多时,杜掌柜果然另外提坛青梅酒送来。
那青衣人轻轻叹,道:“是太多事,早片刻,晚片刻却也没有多少分别。”说罢用力捏,那粒药丸变成粉碎,厢房中香气大盛,红色药粉飘落地上,那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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