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也是有可能。
刹那间满座皆惊。
然而钟息淡定自若,等到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他利索地放下枪,弯起嘴角露出笑容,朝着迫不及待奔过来霍小饱招招手。
霍小饱立刻扑进钟息怀里。
大家都围上来鼓掌庆贺,夸着“钟先生太厉害”,工作人员也送上台儿童平衡车,霍小饱手上又多好几条针织小花,钟息和霍小饱几乎被蜂拥而来家长们淹没。
人声鼎沸热闹中,钟息隔着喧嚷人群。忽然回身望向霍司承。
承在军校时期极为张扬,所有课程都要拔头筹,锋芒毕露,从海军突击队回来之后,才收起胜负心,慢慢变得沉稳。
这次意外神经受损,倒把他脾气秉性都推回五六年前。
钟息怔怔地想着,耳边传来霍司承声音:“再赢次,霍小饱就能拿十分。”
钟息听出话语里幼稚少年意气,“你是为霍小饱赢,还是为你自己?”
“当然是为儿子。”
清冷眼神,却好像藏着钩子。
霍司承感到心跳漏拍,像是平静湖面上浮标忽然跃动,随即剧烈摇摆。胸腔里似乎有只小鱼咬住钩,正拼命挣扎着。
耳边忽然响起盛煊之前说话:“他是你军校四年里唯败绩。”
他突然理解当年自己。
好像……
听到霍司承随口说出“为儿子”,钟息脸色忽然变。霍司承竟然还好意思说这样话,明明把儿子忘记,还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几次让霍小饱难受害怕。
钟息挣脱开霍司承臂弯,闷声道:“最后枪自己来,不需要你帮助。”
霍司承不懂钟息喜怒无常,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钟息,只能悻悻收手。
但他怕钟息失误受挫,刚想靠近指导,钟息就已经摆好姿势,头往右靠,右腮顶着枪托,肩膀往前提,目光穿过觇孔,到准星再到瞄准点,形成条直线。
击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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