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帮他重新盖上,遮住小肚子。
“理事长,除岳立泉,也按照您要求对阮云筝开展全方位监视,发现阮云筝最近活动频繁,她经常以权益保护协会名义举办高校座谈会,还频频会见文艺界人士,聊带有煽动性话题,意图不轨。”
十月秋色渐浓,斜阳如画。
儿童乐园后门靠近条窄长老街,两边都是零落着金黄树叶梧桐树,阵清寒料峭风吹过,树叶飘飘然落在车前。
霍司承隔着车窗看向里面钟息,钟息手握着奶瓶,手帮霍小饱盖毛毯。
他侧脸在茶色玻璃里显得格外柔和。
钟息拿着霍小饱东西奖励霍小饱,霍小饱还傻乎乎地笑,开心得不行,坐在霍司承腿上也不安分,非要凑过去亲钟息。
霍司承最见不得他这副粘人模样,个小男孩,天天亲来亲去,黏黏糊糊得不像话。
他先是盯着霍小饱,然后又望向钟息。
钟息感受到他怨念颇深目光,像是施舍,将纤瘦手伸过来,悬在霍司承手腕上,帮他系上那朵蓝色针织小花。
现在他们家三口都有小花。
恩爱时生小孩会更加漂亮可爱,霍小饱就是证明。
越想就越心潮难耐,霍司承刻意岔开话题,问:“霍小饱,你今天学什?”
“唱歌。”
“唱给听听。”
霍小饱伸出两只手,想着老师动作,先攥起小拳头,又倏地张开,然后唱:“闪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官场里尔虞诈,憎恶多年继母和竞争对手联合,难以预料总督大选……和落叶铺成暮色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霍司承回过神,揉下眉心,对电话那头正在等回复文副官说:“她意图不轨又不是天两天,你找个机会查查这个权益保护协会,看看阮云筝在里面有没有变相利益输送,有话就直接封禁。”
“明白。”
文副官又汇报些工作,霍司承耐心听完,挂电话上车时,钟息已经在座位上睡着,手里依旧捧着霍小饱奶瓶。
霍小饱也睡着,嘴角还挂着亮晶晶口水,身上小毯子滑下来。
钟息左手黄色,右手粉色,霍小饱是绿色小花,霍司承手上是蓝色。
霍小饱很兴奋,抓着霍司承和钟息手,晃来晃去。
他在霍司承怀里玩会儿,又跑去和小朋友们闹闹,直到五点多才结束。
霍小饱上车时已经快要睡着,钟息把奶瓶递到他嘴边,他抱着喝两口就不喝,在儿童座椅里呼呼大睡。
霍司承在车外接个电话,是文副官打来,文副官说他派人对赭石基地岳立泉进行监视和跟踪,发现岳立泉和阮云筝私下有过接触,但没能监听到他们说话内容。
霍小饱咬字不清,说话还含含糊糊带着口水,他唱得很努力,但霍司承还是忍不住捏捏他脸,笑道:“霍小饱,你怎跑调啊。”
霍小饱呆呆,“什是跑调?”
钟息抢霍司承话,说:“爸爸夸小饱把小星星唱出很不样感觉,也很好听。”
霍小饱听出钟息在夸他,小脸红红,不好意思地说:“小饱不会。”
钟息给他系上条绿色针织小花,“小饱学会唱歌啦,应该奖励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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