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从握住他,再到与他十指紧扣,他们手指缠绕得毫无间隙,好像松手,就嫌距离太多,必须要每分每秒地皮肉贴近,才算是相握。
细密疼痛持续间,那只手直没有放开他,也没有松开他眼睛。
直到郁南脖子都僵硬,他们也不曾变化过姿势。
时隔年半,玫瑰花微瑕之处再次变得完美,这辈子郁南都不用再遭受痛苦。
他疤痕早被完全遮盖,做这些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象征着段旅程终结。
片黑暗中,郁南其实能透过眼皮和指缝看到隐约光线,这让他在朦胧中有种在做梦感觉。
宫丞怎会来?
宫丞又怎知道他今天会来?
这股熟悉又带着陌生存在感,令郁南能感受到两股直接视线正瞬不瞬地停在他身上,让他沉寂已经心快得恐怖地跳动,身上不由自主泛起灼热。
郁南被刺痛得战栗下。
郁南浑身僵硬,无法置信,几乎怀疑是自己幻觉。
可是俞川很明显地对另个人说:“说是你,牵什手?他动就没法工作。”
个沉稳声音响起:“嗯,你继续。”
那把声音,低醇带着不容置喙祈使,郁南已经有许久许久没听到过。
四百多个日夜,郁南以为再也不会听到这个声音,他甚至没对此抱有过期待。
当时那股冲动勇气不见,疼痛才比记忆中更疼。
他小口呼吸,俞川叫他放松。
忽然,只大手握住他放在身侧手。
那只大手掌心很温暖,用点力度,握得很紧。
俞川声音还在继续:“那挺好,至少和她聊聊天你还能不想家。”
在俞川声“好”之后,那只手也松开他。
郁南骤然掌心空,脖子却僵得无法及时转过去。
好不容易调整好,他坐起来看,房间里除俞川已经空无人,只有掌心热度提示着有人曾经来过,曾经牵着他手和他起熬过这痛苦。
“……呢?”他惶惶然,不知道要怎称呼那个人。
“走啊。”俞川取下手套和口罩,“干嘛,他上次来工作室,看你纹身资料,当时就承
俞川叹口气道:“宫先生,你不要瞪着,你来他皮就绷得死紧,不如你出去下?”
男人道:“还要多久?”
俞川说:“至少还要个多小时。”
男人口吻似乎十分不愉快:“你不要管太多,专心做你事就可以。”
郁南从头到尾没说句话。
谁知道会在这里,这种情况下,在他猝不及防时候“见到”宫丞。
不,他们并没有见到面。
上次他放过狠话,说希望宫丞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于是那只手虚虚地拢着他眼睛,似乎不敢太用力,好像只是不想让他转过去看到自己而已。
仿佛只要不打破那层禁锢,他们就可以当做没有见面。
郁南头偏向另侧,看不见这侧情况。
他想要转过头去看,俞川却呵斥道:“不要动!扎坏你负责?”
郁南停住想要转过去动作,只是在动作间闻到股冷香,夹杂着他曾经无比熟悉气息萦绕在侧。
他心猛烈地跳动起来,与此同时,另只大手突如其来地蒙住他眼睛。
这里多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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