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对方似乎更加年轻。
陈侯看着对方,他张张嘴,却不知自己该说什。
“你有很多问题。”年轻人微笑着端起茶碗,“不过能给你解答不多,你只需要知道,现在你活着,你将军和士卒也都活着。”
年轻人又说:“你也知道,喜欢收集珍贵宝物,那柄天子剑,就
陈侯下意识转身,身体向后倾斜,他忍不住颤抖。
很快,那扇门被打开。
随着门框轻轻晃动,陈侯终于看见此间主人。
他不需要问,便知道这人必定是能在此处发号施令“主人”。
对方很年轻,不过弱冠之年,就和这里其他男人般,未留长发。
然而离王都,百姓贫困潦倒,守着良田却吃不饱肚子,粮官也苦不堪言——未有哪国如他们般,明明百姓家中余粮已然见底,粮官还要上门强行收税。
可陈侯没有别办法,他们打不过!他们没有硬气资格。
只能左右逢源,长袖善舞,唯有如此,才能保住陈国。
那些大国强国觉得陈国听话,便不会起攻打陈国念头,毕竟陈国土地虽然丰饶,可既然伸手就能要到粮,又何必派兵去打?白白耗费兵力,更何况打下来,也未必能增加产量。
赵国攻打鲁国,粮草也是他们陈国出!
并不算大房间里静谧无声,陈侯坐在柔软沙发上,全身都不自在,连面前摆着茶水都无心去喝,这些年都是跪坐,哪里坐过这样“椅子”?
他眼观鼻鼻观心,只觉得这里东西哪样都叫他心惊胆战。
这是高人能造吗?
那些似铁非铁架子,能自己出水“柜子”,还有头顶无火“灯”,哪样都不像是人力所能为。
陈侯如坐针毡,他自被领来以后,这屋子里就只他人,听不到半点外头动静人声。
他身材颀长,目光清明,行走间大步流星,嘴角含笑,令人如沐春风。
陈侯防备心放下大半。
陈侯立刻站起来,他双手举过头顶,朝着眼前年轻人大礼参拜:“陈暨,拜谢恩人救命之恩!”
他深深拜下去,直到对方声音在他头顶响起:“陈侯不必多礼,坐吧。”
他听见脚步声,对方已经从他身旁走过去,陈侯这才重新站直,坐回原本位子。
陈侯终于伸手捧起面前茶碗,他也不喝,只静静看着茶面上茶叶漂浮,又慢慢沉下去。
陈国也曾招贤纳士,可士人们却不愿意长留陈国,他们都有腔抱负,想震惊世人,小小陈国不是他们能施展地方。
就连陈国百姓,也曾有人说过,宁为赵国民,不为陈国上卿。
如果此间主人是人非仙,他必要请对方出山!
过不知道多久,陈侯几乎把所有能想事都想遍后,终于听见门口处传来声音,那是股极小“咔咔”声,像是什精密东西在转动。
安静叫他心慌,无所适从。
自从他继位以来,长到如今,这还是第次离开王城。
身为国之君,乃国之重器,轻易不可妄动,所以他离都之前便定好太子,做好自己回不去准备。
离王都,他才发现自己往日不过活在场盛世幻梦当中。
王都百姓皆为小富之家,有家奴,有存粮,能供家中子弟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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