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几步,没忍住回头看眼,只看到摩川雪白背影与愈行愈远。
条串着蜜蜡与青色玉石,直垂到膝弯背云,随着他走动在脊骨两侧轻轻摆动,压出衣料下若隐若现蝴蝶骨轮廓。
好副美人背……
可能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那个远去身影忽然停下脚步,而在他即将转身回看前秒飞速收回视线,快走几步追上严初文他们。
整座神庙占地不算大,除主殿外,后面就栋二层木质小楼,楼供奉着历任言官画像,二楼住着
对方好奇地看两眼,视线转向严初文,乖巧地叫声:“严老师好。”
比起摩川,他夏语要生涩许多,但也算能听懂。
摩川垂首对男孩解释道:“这位是严老师朋友,今天刚到棚葛,想逛逛神庙,走不开,你替招待下他们吧。”
听到摩川话,差点没当场笑出声,脑海里全是那句电影经典台词——他甚至不愿叫声“教父”。
们起吃过饭,上过课,住过同顶帐篷,到头来,他甚至不愿叫声“朋友”。
“好久不见。”
摩川脱下毡盖,垂着眼睫,朝微微颔首。只是须臾,他脸上那抹极淡情绪便很好地收起来,唇角甚至带上得体笑意,仿佛真心实意地为们久别重逢感到高兴。
严初文道:“柏胤今天刚到,带他随意逛逛,你忙你,不用管们。”
严初文和摩川大学是个班同学,住还是同间寝室,关系直不错。后来严初文决定辞职读博,跟着葛教授来这里,住好几年,与这位层禄神子来往便越发密切。
老实说,要不是确信严初文心搞学术,无心情爱,摩川又绝不可能喜欢男人,都怀疑这俩人是不是背着搞到起。
“好,带他们参观。”黎央脸郑重地点点头,跟摩川交给他多重要任务似。
摩川摸摸他脑袋,随后有些抱歉地对严初文道:“那就失陪。”
从头到尾,他只是将视线集中在严初文身上,连点余光都没有分给。
“没事儿,等你什时候空下来咱们再聚。”严初文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摆摆手,让黎央在前面带路。
分别时,和摩川就跟提前商量好样,默契地双双省略客套部分,招呼也不打,两个人同时往相反方向而去。
“那怎行。”摩川想也不想便否决严初文提议,温声道,“远来是客。柏胤是客,你也是客,让客人帮着主人家招待别客人,未免太失礼。”他回身朝殿内喊声,很快,名层禄男孩从殿内快步出来。
摩川招招手,让他过来:“最近冬丰节快到,不少族人都来棚葛,有些走不开。所幸还有黎央,他自小长在这里,除,就是最熟悉这座神庙人。”
男孩是典型层禄族长相,高鼻深目,深棕肤色,大约六七岁样子,脸上甚至还带着些未消退婴儿肥。
层禄新言官继任后,便会着手在全族不超过三岁孩子里选出自己养子,或者说弟子——所有孩子名字会被做成签条,掷进只银壶里,由言官亲执仪轨,凭天意选出符合山君要求下任言官。
虽然没见过,但猜,这孩子应该就是摩川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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