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鸣珂在这儿,定会跳起来大声骂谢逢殊句不要脸,但谢逢殊面前人是绛尘,听这串面色依旧毫无波澜。
谢逢殊说完,清清嗓子接着道:“如今既然遇到你,便是缘分,愿意指点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会见到谢逢殊,脚步停,片刻之后才道:“以为你走。”
“哪能啊,”谢逢殊从树上跃下来,拍拍衣袍,“还没劝修者回心转意呢。”
绛尘看他眼,转身往寺内走去。谢逢殊连忙跟上。
“修者在这山中不觉得无聊吗?
“修者于山中修行是修行,去人间修行不也是修行吗?
谢逢殊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在万花锦簇里长长叹口气。
算,谢逢殊心道,等明日再劝劝那榆木脑袋,若是对方执意不愿出山,那就自个儿去。等办完事再厚着脸皮跑趟西方诸天,请哪位佛祖发发善心,收这个笨和尚,就当本仙君日行善。
可自己从来没去过佛修地界,也没和诸佛打过交道,空有个凌衡仙君名头,实际并无实权,也不知对方能不能卖自己面子。
谢逢殊乱七八糟地想堆,又靠在树间睡会儿,晃便到现在。已是晨曦时分,依旧不见人出来。
他拉不下脸再回法堂,百无聊赖地拉扯着花叶,不留神力气大点,拽下朵万古春。
气太冷和血凝住,没有任何掩饰。
天下哪有这巧合事,傻子都看得出来对方刻意为之。
偏偏谢逢殊好奇心旦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夜里风雪已停,他透过重叠花层看着浩瀚星河,心里气不知不觉消散大半。
他生气原因倒不是绛尘不搭理人,只是他是真想带走这个和尚。
觉得对方能帮上忙虽说是原因之,但更重要还因为谢逢殊不知为何,单纯地看对方顺眼。
“天地广阔,修者要不再考虑考虑?”
谢逢殊连珠炮似说串,见对方毫不理睬地绕过他进法堂,登时有些气结。他这人冲动便言不过脑,站在院内中气十足地朝着法堂喊声:“和尚!”
法堂中人脚步顿,转过身看向门外。
谢逢殊装几天凌风傲骨仙君,终于装不下去。他也不进门,只站在门口看着法堂内绛尘,大声问:“七百年还不得飞升,难道不觉得长吗?”
绛尘面色不改,只听着他往下说。谢逢殊见对方终于肯听自己讲话,清咳声道:“本仙君不才,百年育灵,两百年化形,三百年便得道飞升,受封仙位。”
“……”
得,现在这树上只有万九千七百十六朵。
谢逢殊有些心虚地四处望望,正想着该如何毁尸灭迹,忽地听见轻微推门声。
谢逢殊丢花翻身坐起,下对上树下绛尘目光。
谢逢殊率先冲人笑:“修者早啊。”
非常非常顺眼。
可能因为这是他出山以来遇到第个人,身上又带着诸多谜团,让谢逢殊忍不住想要追根究底,特别是听说对方修行整整七百年之后。
盏灯,座庙,间刻满三千诸佛法堂,就这念七百年经文,还得等着每天晚上哪个石佛诈尸似来嗓子。
谢逢殊只这想,便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难道他就不觉得无趣,不想下山走走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