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还未等谢逢殊说话,眼前人忽然凭空消失。
谢逢殊想问清楚他什意思,见状立刻上前,刚踏出步,眼前
但面对封寂,谢逢殊依旧是副仙君傲骨,他收回打量目光,语气平静无波:“不是说要故人叙旧吗?不来见你怎叙?”
封寂丝毫不介意眼前人冷淡,答:“仙君这次还能记得话,真是难得。也想在八重塔等仙君,可是——
“听闻仙君和那个和尚同路,又实在是担心。”
谢逢殊冷眼看着他,没有作声。封寂笑笑,道:“担心仙君再死在他手上次。”
谢逢殊盯着封寂看半晌,忽然对他扬唇笑:“你觉得会信你?”
“睡会儿吧。”
谢逢殊闻着隐隐约约檀香气,顺从地闭上眼。
等谢逢殊再睁开眼,发觉自己又在片孤山绝崖之上。他微微皱起眉,知道自己又入梦障。
……毕竟镇魔塔还是封寂地盘,是他大意。谢逢殊有些懊恼地叹口气,抬眼看向面前男人。
封寂对他温和笑:“凌衡仙君果然还是来渡厄境。”
“……”绛尘答,“不要胡说。”
他耳根带点薄红,幸好在片漆黑之中看不清楚,他把谢逢殊手从唇边拉下来,问:“你头不疼吗?”
谢逢殊反握住绛尘,笑眯眯地答:“好多。”
他听片刻外面声音。虽然还未停歇,但声势好像弱些,由凄厉哀嚎变成语气含糊不清咒骂,虽说语气毒怨,但好歹听起来没有那刺耳。
“它们要这闹腾多久?”
“是绛尘尊者说,不必信是不是?”
封寂笑意不减,慢悠悠地答:“可惜在下从上古认识仙君开始,从来没说过句谎,倒是那个和尚谎话连篇。”
封寂顿,忽然冷笑声:“算,情字障目,仙君要想知道前尘,只管来第八重找。”
他口个仙君,看似温和有礼,实则带着讥讽之意,谢逢殊听出来,懒得搭理他,偏偏封寂又接着问:“绛尘尊者身上是否带盏灯?”
这话题转得突然,谢逢殊没有回答,只冷冷看着他。封寂也敛起笑容,慢悠悠地道:“仙君可定要小心那盏长明灯啊。”
他说话,谢逢殊便觉得有些异样。
封寂嗓音依旧故作温和,却和上次入梦时又有些许不同:似乎是变得尖锐清亮些,总之和他原来低沉声音不样。
谢逢殊重新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人,忽觉他长相似乎也有变化,但仔细看,又好像什都没有变。
还是上次入梦时那副眉眼,谢逢殊也说不出来哪里有异常,但他给自己感觉已经不同。
谢逢殊想到这儿,自己都觉得自己思绪乱七八糟,简直像是睡迷糊。
“等人间天亮就好。”
绛尘看着谢逢殊,担心他受外面哭喊声所扰,道:“休息会儿吧。”
两人就地盘腿而坐。绛尘依旧脊背挺直,犹如棵修竹。谢逢殊便没那自持,他坐到绛尘身旁,想想又歪倒睡在绛尘腿上。
他动作流畅熟练,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绛尘也没什反应,只是等人躺好以后伸手轻轻遮住谢逢殊耳朵。
外面声音便又小些,谢逢殊只能听到绛尘清冷声色,自头顶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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