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殊乖乖地窝在绛尘怀里,像个小动物似贴在对方心口,他听见绛尘心跳声传过来,下接着下,沉稳有力。谢逢殊闭着眼睛,说话时还带着点喘:“听见你心跳。”
绛尘擦掉他额间汗,答:“它是你。”
他说半是现在两人温软情愫,还有半是当初那个挖心誓言,谢逢殊不明白,只是满足地笑两声,趴在对方胸口睡着。
到深夜,万物寂寂,绛尘忽地睁眼坐起。
屋子里灯还燃着,灯火昏黄,绛尘握住谢逢殊露在被子外手,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
“不会,不是所有和尚都不杀生。”绛尘答,“也不是只有杀生才叫恶。”
谢逢殊问:“还有什?”
“口中说着为善,于是打着善旗号,股脑儿地把过错推给别人,还觉得自己悲悯。”
绛尘说完顿,低头去看脸茫然谢逢殊,于是笑笑,不再说下去,只道:“睡吧。”
他难得笑,笑起来时候眼中像是蕴点月光。谢逢殊立刻就忘绛尘刚才说些什,只能看见对方带着点淡淡血色薄唇,就在他额头上面几寸,唇上有点小小伤口,是刚才在佛堂被谢逢殊磕到。
夜雨潇潇,外面是浓重寒意,屋里却是暖。谢逢殊躺在床上,看着绛尘用根细小竹枝去挑桌上长灯灯芯。
燃得快要浸入灯油烛火忽明忽暗被绛尘挑,又重新燃起来。绛尘放下手上竹枝,转头就对上床上谢逢殊眼神。
谢逢殊已经脱外袍,穿着白色里衣,整个人都裹进被子里,只仰着张脸。绛尘道:“怎还不睡?”
谢逢殊理所当然地答:“等你啊。”
他伸出手拍拍旁边自己空出来半床铺,邀功似道:“快来快来。”
外面雨还没有停,百里之外,绛尘诛杀魅魔那个山洞口被雨水冲刷得土地湿软,缕黑色如雾魔气在魅魔身死之处萦绕
谢逢殊凑近点,伸出点舌尖在上面舔舔。
绛尘低下头看他,语气温和:“做什?”
他们靠得太近,说话时呼吸交错,谢逢殊又凑近点,吻上那两瓣薄唇。
他手搭在绛尘腰间,热得像是团火,眼睛闭着,睫毛抖抖,绛尘由着他亲,搂住谢逢殊背与他唇齿交缠。过不知多久,谢逢殊终于有些受不住地退开,在被子里有些急促地喘息,拽着绛尘里衣手手心里全是汗,把衣服弄得潮湿又皱皱巴巴。
他衣服有些散开,露出寸锁骨,绛尘替他慢慢拉好,见谢逢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绛尘低头亲下他额头,声音微微有些低哑:“快睡。”
他说话理直气壮,好像没有点其他意思似,但等绛尘上床,谢逢殊立刻就滚进对方怀里,额头抵着绛尘胸口,闷闷笑起来。
隔着薄薄里衣,绛尘能感受到谢逢殊额头传来点温热。他没有退开,只道:“快睡吧。”
谢逢殊睡个下午,这个时候反倒睡不着,他仰起头,突然想起什,问:“那个魅魔——”
绛尘静默下,还是直接告诉对方:“杀她。”
谢逢殊并不害怕,只是有些担忧地看着绛尘:“啊,师父说和尚不可行恶,不能杀生,你会被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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