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句给颗糖。方颉咬碎糖,感受酸味充斥舌尖:“哄小孩呢?”
“哄对象呢。”江知津答。
方颉听笑,心里突然就轻松点。
管他呢,不管是为自己为江知津……反正努力就行。
*
“……哦。”方颉叹口气。
“叹什气啊。”江知津下听笑。“你这是学霸学习态度吗?”
“没有。”方颉也有点不好意思。顶着寒风往回走,路上没什人,两个人都走得挺慢。
“就是突然挺想早点考完。”
方颉自己觉得高三过得也没有传说中痛苦,样是定点复习,定点休息。但是每天被江知津提醒看书,有种自己不像对方对象,更像对方儿子感觉,让方颉有点烦。
“不管在哪儿都不耽误和你跨年。”方颉说。
江知津看方颉半晌,最后脸叹惜:“……这恋爱脑,吓得都不敢说话。”
“们十八岁初恋都这样。”方颉说。
江知津闷声笑半天,方颉看着马上就要燃尽烟花棒催促江知津。
“你愿望呢?”
最后方颉在群小孩儿注视下买四根烟花棒,两人都觉得有点丢人,自觉远离那群舞着烟花棒乱跑八九岁小朋友,找个安静地地方点燃。
烟花是淡银色,燃起来很漂亮。方颉跟江知津人两根点燃,看着它在夜色里燃烧。江知津笑道:“上次放这个烟花还是在小时候,过年奶奶给买两根,说是能许愿。”
方颉顿时就有点心疼,江知津反而面带笑意,挥挥手里烟花。
“新年第天,许个愿吧,方颉。”
方颉看着手里烟花,想半晌,最后如实道:“好像没什要许。”
新年第天,谭志强没在家跨年,工地放假,需要个守材料工人值班,天百。
“晚上就不回来,你和奶奶早点休息。”
谭志强披上件不知道什时候买军大衣,又从包里摸出沓钱,
过高考,离开按时上学放学写作业状态,就接近点个成年人自由,没人会再跟他说你好好学习就行,其他事不用管……
就有些平等对话权利,不管是和江知津,还是和方承临,或者是……妈妈。
“慢慢来吧,急也没用。”
江知津从包里掏出不知道什东西,撕开往方颉嘴边递,方颉下意识张嘴,吃进嘴里。
是颗柠檬糖,方颉常吃那种,酸酸,提神醒脑。
“也没什愿望啊,又不高考。”江知津盯着燃到尾端烟花看会儿,最后开口。
“那就希望你愿望成真。”
烟花燃尽。
不知道小区里谁在放烟火,半空中朵接着朵,江知津看眼方颉。
“回去吧方颉同学,你该复习。”
“高考顺利,考个理想大学……”江知津顿,没说他家里事,“还以为你愿望挺多呢。”
“这个许也没什用。”方颉道,“自己能考什大学已经知道。”
“……真牛啊,要是你同学现在已经揍你。”江知津笑着看着他。
手里烟花已经快要燃尽,方颉想想,最后道:“那就……希望明年还能和你起跨年吧。”
江知津闻言道:“明年这时候你该在大学,还不知道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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